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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他们家没有足够的钱,余锦康连想都不敢想,将心愿藏在心底。
然而没想到,妈妈愿意圆他的梦。
“周一放学回家,我看见床头放了儿童剧场的门票。”余锦康的眼神里有了光彩,“我妈说,我能去演出了。”
余锦康回忆,余母怀孕时做梦都想要一个乖巧的女儿,等他出生后,希望破灭,但他从小长得干净秀气,就算被当成女孩养,也不违和。
“后来长大,爸妈不再给我穿小女孩的衣服。”
“但是,舞台剧的表演,反串角色是很正常的。”
直到现在,他都还记得,那天站在香江音乐厅门口,自己有多兴奋。
他准备的剧目,是《白雪公主》片段。余锦康在家练习了一次又一次,他用不同的声线,表演皇后与魔镜的对话,妈妈说他一定能拿到最佳演出奖,奖品是一套儿童剧场独家定制的演出服。
“你们不会知道我有多期待。”余锦康沉默良久,眸中的光逐渐黯淡,“是他们,毁了这场演出。”
当年的余锦康,并没有意识到,在心底,他认同自己应该是一个女孩。
母亲租的演出服非常廉价,但他很满足,期待地等待着化妆师为他化上舞台妆。
“是华丽的演出服。”余锦康的神情有些陶醉,“蓬蓬的大裙摆。”
儿童剧场里,奇形怪状的人多了。
有模仿小红帽的男生,有一人分饰两角扮演梁山伯与祝英台的女生,还有穿着小鸭子服装唱儿歌时嘎嘎乱叫的双胞胎。
郑世鸿的嘲笑,却偏偏落在他一个人身上。
长大后,余锦康才知道,那时刚进入这个行业的郑世鸿,同样被人笑话,他把这份屈辱,转嫁给更加弱小的存在。
“他不愿意帮我化妆。”余锦康说,“他说,男孩子化什么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