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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吴可黛倚着门，面无表情地听完了她的“控诉”，双臂抱肩沉默片刻后，开口道：“确实是个累赘，从长远考虑，丢了更好。”
方小杏瞪大了双眼，吴可黛竟说出如此冷血的话。
“难道不是吗？”吴可黛缓步走进客房，在窗边站定，楼王单位视线极佳，此时夕阳正在被远山一点点蚕食，很快就只剩下一抹橙红，她仿佛想到了什么，眼中流露出一丝寒意，“有些人的存在，原本就是个错误。”
“堂姐，我……”方小杏原本以为即便不能从吴可黛这里得到支持，也能听到一些安慰的话，没想到……她双腿一阵阵发软，眼前发花，几乎站不稳。
“小杏。”吴可黛转身扶了她一把，将方小杏按坐在床上，面色严肃，“这个世界从来都是优胜劣汰，像盼盼这样的孩子，根本就不应该出生，你不离不弃伺候她三年，已是仁至义尽。也许你一时想不开，觉得我们很残忍，但和看不到头的未来比起来，这绝对是老天对你的仁慈。”
方小杏怔怔地看着那张精致的脸，已经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最后再说一句，永远不要以为自己是圣母，自私一点儿，才会活得轻松一点儿。”吴可黛拍了拍她的肩膀，颇有几分语重心长，“今天换成任何一个人，我都不会跟她说这些，你好好想想吧！”
……
胡浩盯着那几个烟头已经两个小时了，脑袋里如同织了张蛛网，真相就隐藏在某一根蛛丝上，却让人看不透也抓不着。
他烦躁地挠了挠脑袋，去厕所洗了把脸，拔凉的水一扑上来，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整个人顿时清醒了许多。
回去再看，他突然有了新的发现。虽然烟头长得都差不多，海绵烟嘴上的纹路也一模一样，是经由赵斌确认过的他平时抽的牌子，但却有着一个极易被忽略的最显著差别。
胡浩立刻找出一把尺子，仔细测量它们的长度，果然，和墙中女尸比对上 DNA 的那根烟头尺寸最长。
也就是说，这个人要么抽不惯这个牌子，出于客套接了赵斌的烟。要么很忙，在干果批发部停留的时间很短，大概率只抽了几口，就匆匆离开了。
老烟民都清楚，进嘴的烟，不烧到手指头是舍不得掐掉的。
由此可以推断，这个人大概率是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来到这里，并非闲散熟客或者和赵斌关系密切的朋友。
这个看似微不足道的发现，让胡浩心神为之一振。他再次来到门市部，通过对周边商户的走访，逐一排查，最后，终于得到了一条很有价值的线索。
批发部大多数干果品类都是赵斌在批发市场拿的货，只有瓜子是专门的供货商。
“他家瓜子质量好，便宜，还免费送货上门。”赵斌老实交代，说到这儿，他面露悲戚，垂下头抹了抹眼角，“凤娇最爱吃瓜子，她要是活着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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