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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吹手上的动作停住了。
良久,山吃叹了口气:“我无法和雪鹤大人一起离开。”
佐助沉默不语的看着他,山吹笑了笑,接着道:“我想您也大概看出来了……但是没想到您会问。”
佐助道:“……有些好奇而已。”
山吹摇摇头:“看您的样子,似乎也有些困惑呢不必反驳。我们这种人,要说身份最是下贱,也不如您有力量,可我们大概是世上对爱恨最敏感的人了。”
佐助默了默,问道:“雪鹤知道吗?”
山吹垂眸:“大概不知道吧。”
“为什么不说?”
“这么问的话,您又为什么不对鸣人大人说呢?”
佐助怔住了:“你……”
山吃抬眸,目光平静温柔,隐隐带着些悲哀,浮光掠影般的在他眼中一落,又转到别的地方去了:“在看到您的第一眼时,我就明白了。您的目光远比您的年龄苍老,真是什么都藏不住啊。”
佐助默了两秒:“我们状况不同。我随口一问,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世上的这种事都没有什么不同,困扰住所有人的都是同一件事不过是对方的心意而已。倘或两心相知,情定意坚,再大的困难也能逾越,但哪怕只有一个人心存畏惧或心意不同,那或许连面对困难的勇气也不会有了我没什么不能说的,您为我做到如此地步,一点心事倘或能解您的困惑是我的荣幸,如果不能,当成闲话听也可以。”山吹又拿了根刷子,蘸了一笔眉黛:“或许我想说这些话也很久了。”
佐助摆出个恭听的架势来。
“但要是说起来,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山吹语调淡漠,佐助却觉得自己听出一把隐秘的痛楚来:“无非是雪鹤大人不喜欢男人而已之前也说过吧,那正是雪鹤大人逃离的理由。雪鹤大人说我是这里唯一对他好的人,我不想让他觉得连我对他好,也只是因为图谋他的容貌身体而已。虽然那么说好像也没什么不对。渴求一个人,自然是渴求那个人的全部,不会单单渴求灵魂而不渴求身体,但如果只渴求身体,那就连渴求都不配提了。难道不是这样吗,佐助大人?”
佐助哑然。
因为这没错他曾经思索过为什么自己一直不敢对鸣人开口,因为不确定对方的心意吗?那么为什么不确定对方的心意呢?因为他总说朋友,还是因为他结婚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或许这都是理由。
但是也因为他不曾在鸣人身上看到他对自己有什么超出性别的渴望与他对鸣人的渴求完全不同。他们都是成年男人,鸣人也会独自一人时想着他抚慰自己吗?他不敢这么想。因为如果鸣人有过,那么为什么他不明白?如果他明白,那他为什么这么对待自己?因为在村子和自己之间做出了选择吗?他并非不能接受鸣人的选择,但是与这相比,他宁愿相信鸣人只是不明白,相信鸣人没爱过。尽管这么说非常令人难以忍受,但在他和鸣人之间,确实是他渴望鸣人来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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