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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了口热茶,继续道:“那之后我就负责去各处打探消息,替皇上暗杀心腹大患,谁也没想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七品小官,会是皇上的密探。”
“我又要隐藏身份,又要探查暗杀,实在分身乏术,便只能再寻帮手。”
“不会是祖母吧?”顾瑾之皱眉猜测,密探肯定要知根知底的人,父亲也不可能一下子找到人。
顾父点点头,“此等机密之事,哪敢放心找外人,也是那时起,我才知道庆妈妈,福妈妈这些人都是会武功之人,福禄寿喜财庆,六个人替我撑起了密探一职,我才能一面完成皇上的命令一面培养属于自己的心腹,那就是寻双他们。”
“那时你娘迟迟怀不上孩子,你祖母便说让我将这些人认作义子,说不定能带个孩子来,如此才认了他们做义子,也不知是不是真如老太太说的那般,没多久你娘就怀上了你。”
说起往事,顾父感慨良多,话匣子停不下来,顾瑾之不停给父亲添着茶水,听他细说以前的往事,寻双,熊百,每一个人,他都记得清清楚楚,都是当儿子一般教养大的。
“他们长大能担事后,福妈妈她们才退了,除了福妈妈与庆妈妈留在府上,其他几个都留在密探总部教习新人。”顾父说完,便起了身,打算离开,走了两步,忽又停下,微微转身,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是没说出口,继而大步离开了。
他本想和儿子提接班的事,可一想,儿子自己有本事,有自己的前程打算,又何必替他铺路,他只需相信他就够了。
顾瑾之回到房里,江清黎已经睡了,他随意洗了洗,便上了床,亲了亲小娘子嫩生的面颊,抱紧了她。
江清黎迷迷糊糊察觉他上床来,轻轻哼了哼,动了动身子,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继续睡了。
顾瑾之迟迟未眠,想着刚刚父亲的话,没想到父亲会有这样一番境遇,皇上得多走投无路才会又找到父亲?父亲说的那般轻松,实则也是千难万险才将密探弄成如今这般规模,也难怪会得到一面免死金牌。
正想着,怀中的江清黎翻了个身,打断了他的思绪,顾瑾之再亲了亲她的脸,轻轻摸着她的脑袋,心中压力倍增,他也得好好努力才是,为了顾家,也为了自己。
孩子总是以父母为榜样,顾瑾之是,顾真元是,顾真贤与顾真真都是,三小孩儿打小就喜欢舞刀弄枪,查探探案,不仅天天缠着顾瑾之讲查案破案的故事,还常常跑去顺天府,伙同丁家几个小子一起帮丁宝儒查案。
帮没帮上忙不知道,反正丁家三小子是没少挨丁宝儒的打,顾真元与顾真贤也是,没少挨顾瑾之的揍,只有顾真真,仗着自己年纪小,巴掌还没落下来,就先哇哇大哭,哭得娘亲心疼了,也就没事了。
听说这法子是老太太教给她的。
三个娃儿难管教,尤其是这小姑娘,更是无法无天,是以四方书院一开办女院,顾瑾之就将其送了进去。
四方书院原是太傅家的家学,只有与其沾亲带故人家的孩儿才能送去,不少人家为了能让孩子拜入帝师门下,没少攀扯交情,慢慢地,人就多了,就成了四方书院。
太傅是院长,里头的夫子都是历年的状元榜眼,顾瑾之丁宝儒和江清策也都是在四方书院开的蒙,三人本是同窗,只那时候,顾瑾之与丁宝儒好武,江清策好文,两厢没多少交情,那时顾瑾之更没想到后来会娶了江清策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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