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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就见贴在墙上的大红喜字,屋内装饰得火红喜庆,桌上燃着一对粗长的龙凤花烛,布置了一桌菜,拢共有十几只碗。
所有目光可及的都换成了喜气洋洋的红色,摄政王原以为自己见惯了红色,红色是高高的宫墙,是边疆敌人从喉咙里溅出的血液,也是栖霞山上离别的枫叶,是寂寞、愤怒、悲伤……可红色原来也可以是希望和新的开始,是让他目眩神迷的面颊和柔软的耳垂。
他们在桌前交错双臂,饮下合卺酒,然后,坐到了床边。
傅辛夷忍不住笑起来,从屁股下摸出来一颗红枣来,又摸了摸,然后摸到了一颗莲子。他红着脸对上傅谨严的的目光,情不自禁地就偎进了他怀里,后背挨着他的胸膛,把枣子塞进了自己嘴里。
“好甜。”
他从身后轻拥着傅辛夷,帮他拆下发冠。如瀑般的青丝倾泻而下,呼吸间是他发中散发的淡淡的香气,一个个吻落在了发顶。
傅辛夷只坚持了不到一个呼吸就转过了身,将傅谨严的一条腿夹在腿间,跪坐在他身上,然后像傅谨严刚才帮他那样,为他除下了发冠,再用手指梳理披散下来的头发。现在他们都散下了头发了,发丝和他们的呼吸亲密地交缠在了一起。
床头矮柜上的托盘里早就准备了一把纯金的剪刀和两只锦囊。
傅谨严从他们的头发里各自勾了一缕,手指不知怎得来回勾动了几下,一个同心结就出现在了指尖,还不忘解释道:“我专门学了怎么编。”
傅辛夷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忍不住咬着嘴唇笑,故意夹了夹腿,将紧实有力的大腿贴上自己柔腻多汁的腿心。这惹来男人的一瞥,他便笑得几乎倒在了他怀里,然后抬起一只手臂勾住他的脖颈,仰起头亲吻他的喉结。
细碎的吻落在性感的喉结上,他能明显感受到身下的身体绷紧了,然后有个热乎乎的大东西硬了起来,贴着他的膝盖,他便故意上下挪动着自己的膝头磨蹭。
“不要乱动。”傅谨严亲了一下他的鼻尖,说得很平静,但是呼吸的频率比以往快得多。他拿起剪刀把同心结剪断,塞到了一只锦囊里,傅辛夷便接了过去,他就继续做第二个。
锦囊青色为底,上面绣着一对正在飞翔的仙鹤,四周是五彩的祥云纹样,洁白的羽毛旁还勾了一条金边,就像是阳光落在了它们的翅膀上。
“鹤是坚贞的动物,它们一生只会有一个伴侣。”傅辛夷抿着嘴笑,拿过第二个锦囊,一边捏捏里面用他们发丝编的同心结,一边看着傅谨严,接着他们情难自抑地拥吻,向后倒在软绵绵的床铺上。
后背被凸起的枣子、莲子或者是别的什么硌着,他却全然不在乎。好热,傅辛夷心想,看着傅谨严眼中自己的倒影,不然怎么会感觉自己快要融化了,就如同被放在小锅里熬煮的冰糖,变得柔软、粘稠,甚至开始咕嘟咕嘟地冒起了泡泡。
他们的舌头像是在打架,又像是在做爱般互相在嘴唇里推挤,一时挤到傅辛夷嘴里,一时又被搡到傅谨严嘴里,耳中几乎能听见泛滥的水声,带来全身的战栗。空气好像变得不够用了,头脑变得昏沉,胸腔中充满了不知道该怎么描述的空虚,下巴和双腮都不舒服起来。
不够、不够,想要更多,想要更深的触碰。
他们像是黏在一起的接吻鱼,片刻功夫都无法分开。傅辛夷仰着脸去吸他的舌头,再去舔他敏感的上颚,双颊绯红一片,从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凶猛得像是想把面前的人吞吃入腹。而他修长白皙的胳膊紧紧缠上了他的脖子,双腿勾着他的腰前后磨蹭,恨不得把整个人都嵌进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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