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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第3页)

小巷不深,走不多远便向两头延伸,徐念安让知一知二分头去找,自己和知一一起,拐过去没多远就发现了赵桓熙。

他被人剥去了外袍靴子,发簪发冠也不见了,俊脸在雨水的冲刷下苍白至透明,就那样散乱着一头长发浑身尽湿地躺在污水里。

“三爷!”知一惊叫一声,忙冲上去将他扶起来

他无知无觉躺在知一怀里,修长的脖颈无力地向后仰着。

看着这样的他,徐念安心口就似突然被人扎了一刀般。她控制住发颤的心跳酸涩的眼角,吩咐知一和闻声而来的知二:“速将他抬回马车上。”

赵桓熙被送到马车上,知一知二下去后,徐念安迅速将他的亵衣亵裤检查了一遍。

还好还好,只是被打劫了财物和衣物,人没有受侵害。

确认了这一点后,徐念安几乎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四肢都有些发软。车上有赵桓熙的备用衣物,徐念安吩咐外头车夫慢些赶车,让昏迷的赵桓熙靠坐在马车角落里,然后伸手将他身上湿透的亵衣脱下来。

少年清瘦,两根单薄的锁骨漂亮地支着,肌肤白腻的身上尽是些青青紫紫的痕迹,可见这两日练武确实颇受了些罪,但他回来一声没吭。

徐念安垂下眼没有多看,摸索着将外袍给他穿上,然后将他拉过来,一手环着他的后背让他靠在自己肩上。

他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她脖颈处,不是很舒服,她也无暇去管。

在巷子里找到他的那一刹那,她真是吓坏了,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她总想着将他调教好了就和离,却从不曾想过,人是有感情的。待到三年过后,她真的能那般果断地与他和离,潇洒地转身离开吗?

回了府中自然又是一番忙乱,将他里外都换了干爽衣裳放置在床上,吩咐人去请大夫之后,房里才安静下来。

殷夫人十分自责,抹着眼泪道:“都怨我,就该让人一直在国子监外等着他的。”

“儿媳也有考虑不周之责。”这夏天的雨说来就来,确实应该让人全天候在国子监外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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