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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边一时乱成一团。
殷夫人是第一个闻讯赶来的,到了湖边一看,儿媳湿淋淋地坐在湖边的石头上,身上披着明理脱下来的褙子,半边脸肿着,一副受惊吓的模样。儿子躺在地上,正侧着身子在那儿呕水,也是生不如死的难受样子。
赵明坤赵桓朝赵桓阳父子三人却好端端地站在那儿。
她当时就疯了,不顾体面地扑上去就撕打赵明坤,一边打一边尖声叫骂:“你这狼心狗肺的,不待见儿子就罢了,还想要他命不成?整天把这两个小妇生的当成宝贝,对嫡子非打即骂,你心里还有没有个嫡庶尊卑?现在竟连入门没几天的儿媳都动上手了,你是不是人?”
赵明坤本来心虚着,推挡间一时不慎被殷夫人将脸都抓破,一阵火辣辣的疼,火气当时就上来了,伸手将殷夫人狠狠一推,骂道:“泼妇!你疯了不成!”
看殷夫人被推得跌在地上,赵桓朝赵桓阳兄弟俩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我看你才疯了。”冰冷威严的声音,激得赵明坤心头突的一跳,转身一看国公爷站在那儿,忙低头行礼:“爹。”
赵桓朝赵桓阳也一副老实样子跟着行了礼,退到一旁。
殷夫人一看国公爷来了,在苏妈妈的搀扶下从地上爬起来,过去向国公爷行了一礼,哭着道:“公爹,您可要为孩子们做主啊,孩子们好好的,就被打成这样了……”
面对儿媳,国公爷声音和缓了些:“你速带孩子们回去,找大夫来瞧瞧,别致了病。”
“是。”殷夫人这会儿也缓过神来了,忙令仆妇丫鬟们护着赵桓熙夫妇回慎徽院,又令人去前头开道,不许无关人等探首窥视。
一行忙乱地离开后,国公爷走到赵明坤面前。
赵明坤这会儿不神气了,神情比赵桓熙面对他时还要萎三分。
“爹……”察觉到老爹来者不善,他硬着头皮刚想为自己辩解,国公爷反手就是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惊响,赵明坤被打傻了,赵桓朝赵桓阳两人更是头都不敢抬。
赵明坤一手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国公爷。他知道自己不受老爹待见,但老爹再不待见他,不过也是平常不怎么见他,私下里不假辞色了些。在人前,该给的面子还是都给他的。像这样掌掴他,还是当着晚辈和下人的面,前所未有。
“推倒发妻,殴打儿媳。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你那是什么表情?想还手?”国公爷喝道,瞧着还不解气,又狠踹了他一脚。
国公爷的力气可不是赵明坤可比的,这一巴掌一脚下来,赵明坤感觉都要了半条命,还不得不勉强站稳身子,俯首帖耳:“儿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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