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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人少,中午就徐念安姐弟妹几个和赵桓熙一张桌上用了饭。有徐念安镇着,徐墨秀对赵桓熙假以辞色了些。赵桓熙本就不是记仇的性子,很开心地与徐墨秀攀谈起来。
用过午饭,徐念安去向郑夫人辞行,赵桓熙还有些依依不舍:“这么快就回去啊?”他自幼被殷夫人看得紧,性格柔弱内向,基本上没什么朋友。徐墨秀不过依着徐念安的意思对他态度稍微好了些,说话逢迎些,他便乐不思蜀了。
徐念安瞄了眼自家弟弟平和表面下隐藏的嫌弃之意,对赵桓熙道:“路程远,早些回家,省得母亲担心。”
上马车之前,赵桓熙一再邀请徐墨秀去靖国公府玩,徐墨秀敷衍地应了,只不舍地看着自家长姐。
“今日便回书院去,不要耽误了功课。”徐念安叮嘱他。
徐墨秀沉稳点头,“你也要好好的。”
徐念安一笑,“我没事,放心吧。我已吩咐宝康,家里若有事,上靖国公府寻我,你安心读书,不要担心家里。”
姐弟俩在门前分别,徐念安在徐墨秀的目送下上了马车。
“真的现在就回去啊,好不容易出来一趟。”马车都行出去一段路了,赵桓熙还掀帘子往后瞧呢。
“怎么,与我弟弟就聊得这般投机吗?”徐念安颇觉好笑。
“是啊,他虽然只比我大三个月,可是懂得好多,我很佩服他。”赵桓熙道,“而且与他相处很舒服,他既没有因为我学识不如他而鄙视我,也没有因为我公府嫡孙的身份而讨好我,就像朋友一样。朋友,应该是这样子的吧……”说到后面,他微微出神。
徐念安心生怜悯,安慰他道:“以后你还会有这样的朋友的。”
“你何以确定?”赵桓熙回过神来,不解地问她。
“因为你会慢慢长大,长大了就会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想成为什么样的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知道自己想成为什么样的人,自然就会走向什么样的人群,到时候,自然就会交到与你脾性相投的朋友了。”
赵桓熙瞧着徐念安,目光如丝,细密而绵软,“你真好。和你说话总是让人觉着未来充满希望。”
徐念安有些不太自然地将目光从他脸上挪开,“只要肯努力,未来本就是充满希望的。”
“对了,”赵桓熙忽想起一事,“听你所说,似乎当年你们在忠义伯府时,祖母也偏心,当时你们是如何应对的?那个二妹又是怎么回事?”
“我父亲虽嫡非长,我祖母原本打算将她外甥女嫁给我父亲,我父亲却听从我祖父之命娶了我娘。我外祖父是耕读之家出身,时任督察院经历,这样的家世比起忠义伯府来自然是差远了。家世不如,又不得婆母欢喜,还有厉害的妯娌,我娘能如何?唯忍耐而已。徐海安的母亲贺姨娘,便是我母亲怀上我之后,祖母塞到我父亲房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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