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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3页)

赵桓熙莫名其妙。

徐家没有书房,徐墨秀的卧房里,床靠西墙,在东墙那儿放了个小书架和一张书桌。

到了房里,徐墨秀站在书桌旁,双眼将赵桓熙从头到脚一打量,问道:“你叫我品画,画呢?”

赵桓熙抬起空空如也的双手,哎呀一声,边往外跑边道:“在你姐那儿呢,你等我一下啊。”

徐墨秀低头一看,见那幅画已经放在了他的书桌上,开口道:“等等。”

赵桓熙回身看来。

徐墨秀并不理他,兀自走到书桌后,欣赏起那副画来。

出乎意料,这个望之令人生厌的公府贵子,画的画居然不错。

画的是一座名叫“芝兰堂”的建筑,背后有山,门前有水,楼阁界画精工,皴法硬朗笔墨秀润,隐有董巨之风。

徐墨秀静下心来,想起这幅画居然直接放到他桌上,应是宜苏或是明理放进来的,也就是他姐姐的意思。

“为何画这副画?有何特殊寓意吗?”他问赵桓熙。

“没什么特殊寓意,当时我不知画什么好,你姐姐提议画芝兰堂,我们前天在那儿吃的午饭。”赵桓熙老实道。

徐墨秀望着芝兰堂那三个小字,说不上差,但也不算极好。

凭着多年和姐姐之间养成的默契,他几乎立时明白了姐姐叫他帮赵桓熙品画的用意。

“我虽不擅丹青,却也看得出,你这幅画画得极有水平。”他道。

赵桓熙刚刚露出一丝喜色,徐墨秀话锋一转:“但是你的字,配不上你的画。俗话说,字如其人,如你只能写出这样的字,下次再画,便不要在画上题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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