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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念安道:“那是自然。在国公府,国公爷是一家之主,作为他的儿孙,谁得他欢喜,谁就能从他手中分得更多的利益。小到家产分配,大到爵位传袭,都与之息息相关呢。”
赵桓熙生气地瞪着徐念安:“你这不念亲情唯利是图的模样真难看!”
徐念安将手朝他一伸,瞟着他道:“你倒是秉性高洁不屑算计,那请把我的一间宅院两间铺面现在就给我。往后三年,我就陪着你混日子,再不去想和离时你能不能妥善安置我的事。”
赵桓熙两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赌气将她手一推,道:“说好和离时才给的,凭什么现在给。”
徐念安白他一眼,“给不起便给不起吧,装什么大头蒜!”
……
嘉祥居,殷夫人喝了盏茶休息了一会儿,回了几个来请示的管事婆子,空闲下来后又想起了新婚的儿子儿媳。
“你说,以后这慎徽院的下人交给谁管着好?侯婆子虽是忠心,但性子也太老实了些,遇事没有章程,以前单伺候熙哥一个还成,现在来了徐氏,再让她管,没得倒让徐氏觉着咱们手下无人。”
苏妈妈一边将剥好的蜜桃切成几瓣放在盘中递给殷夫人一边笑着道:“今日见夫人心情那般好,还以为您很中意三奶奶呢。”
殷夫人用叉子叉起一瓣桃肉,道:“一码归一码。从今日来看,这徐氏确不是个好惹的,我若叫她低看了,岂不是要踩到我头上来。”
“那不能。今日在堂上,她对着国公爷说咱们三爷的好话。在芝兰堂见四房和五房不给您面子,立马铁齿铜牙地给人怼回去,可见她心里是向着三爷和您的。”苏妈妈道。
“这才是聪明人。我只有熙哥这一个儿子,只要她护好了他,我岂能亏待她?”想起柳氏和金氏当时的面色殷夫人还觉着痛快不已,咬了口桃肉略作咀嚼,只觉汁水丰沛甜如蜜糖。
她问苏妈妈:“这是咱们园子里的桃子?”
苏妈妈道:“正是呢,新摘上来的,外头还在挑拣,芊荷洗了几只送过来先给您尝着。”
“今年春日里雨水少晴天多,这桃子委实长得不错。挑一筐最好的送去慎徽院,一筐最好的送去国公爷的敦义堂,另取三筐给佳善佳臻和佳贤送去。唉,可怜我的佳懿,跟着她夫婿镇守宣州,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想起自己的长女,殷夫人忍不住又长吁短叹起来。
苏妈妈宽慰她道:“大姑奶奶虽离得远,可常有家书报平安,夫人也不用太过忧心了。”
殷夫人道:“我自然知道忧心也无用,不过忍不住挂念罢了。这几处的挑拣出来后,剩下的给各房分下去。”说到此处,她忍不住撇了撇嘴角,“别忘了佛堂。”
苏妈妈含笑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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