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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桓熙连忙点头,引得众人都开始发笑。
徐念安与他一同站在树下,等到众人都过去了,才缀在后头慢慢往嘉祥居那边走。
赵桓熙朝她偏过脸来,低声道:“东偏厅发生的事我都知道了。”大约在席上也喝了几杯果酒,红唇开合间,一股果酒特有的淡淡芬芳拂到徐念安脸上。
徐念安偏首看着阳光下他脸颊上细腻可见的绒毛,兴味地问:“这么快传到西偏厅了?谁传过去的?”
“捷哥儿,他与一帮孩子在外头玩,突然跑来找我,说看到四婶婶和五婶婶都在欺负你,让我过去帮你。我想起你叫我不要插手女人间的事,就说母亲在那边呢,用不着我过去。祖父听到我说话,很欣慰地看了我一眼,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吃完饭,祖父把四叔父叫走了,看着很不高兴呢。”赵桓熙絮絮地说。
徐念安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脑勺,赞许道:“孺子可教。”
赵桓熙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瞪眼:“不要动手动脚。”
徐念安看着他抓着她腕子的手。她刚刚是抬手去拍他后脑勺的,轻薄的袖子滑落下来,他这一抓毫无阻隔地握住了她的皮肉。
少年不沾阳春水的手指白皙修长,少女不轻易示人的腕子白润剔透。
赵桓熙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才察觉到掌中触感温软细滑,握着很是舒服。他烫着般倏然放手,抬头一瞧,身后一串丫鬟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和徐念安。
他羞恼起来,将丫鬟们赶到前面去走,自己和徐念安走在最后。
“你好大胆,你怎么敢公然顶撞四婶婶,讽刺五婶婶,还气走了二堂嫂?”赵桓熙一脸佩服地看着徐念安。
“今日才是你我成婚头一日,她们但凡给长房面子,给你母亲面子,都不该在今日与我为难。既然在今日与我为难了,那就证明她们是存心不给你母亲面子,不给长房面子,既如此,我为何要给她们留面子?左右不过是隔房的婶婶,想让我做受气小媳妇儿,门儿都没有!”徐念安道,“不过二堂嫂确实是无辜受累,算我对不住她。”
赵桓熙心情极好,在徐念安身边一会儿折柳一会儿摘花的,口中道:“她们惯常喜欢拿我与桓旭堂兄作比来气我母亲,我母亲端着身份,加上我也委实不怎么争气,我母亲每每都只能忍气吞声不能驳回去。今日是第一次有人替我母亲将她们驳回去,我母亲心里定然很高兴。”
徐念安斜眼看他:“呀,将自己不争气的事实如此理所当然地说出来,你脸皮好厚呀!”
赵桓熙急道:“我又不是不想争气,可我读书就是比不过赵桓旭,那有什么办法?”
徐念安探头过去瞧着他道:“原来你想争气啊,那所谓的不喜欢读书,其实是因为读书比不过别人的负气之言咯?”
“你这张嘴真是讨厌!”赵桓熙把头一扭,丢下她跑到前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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