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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少女单薄瘦弱的身材陷在椅子里，全身上下都透着很好欺负的氛围。

空气一直保持安静，对方迟迟没有发出声音。

孟苛终于撩起眼皮，一眼望进柳岁妍松怔的眼。朱唇轻抿笑起来，孟苛放下手机，歪起头，故意叫得亲昵，“姐姐？”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柳岁妍瞬间回神，细密的睫毛快速地眨了一下，表情略有一丝不自然，“为什么交白卷。”

柳岁妍眼眸变得深暗。她板着脸，一副长辈的姿态，明明是很严肃的时刻，孟苛却轻轻笑出声来，轻描淡写地开口，“我不是说了吗？我最喜欢和姐姐对着干了。”

“比如，姐姐想我考个好成绩，我偏不要。比如姐姐想我离周与学姐远一些，我就偏偏要和她走得近。”孟苛双腿搭在椅子扶手上，笑得灿烂，“偏要和她……”

一字一顿，“谈恋爱。”

柳岁妍的表情已经黑得无法用言语形容。

孟苛还觉得不满意，继续说：“我本来是可以如姐姐所愿考个好成绩的，可是。”她语气笃定，“我不想。”

“柳盈！”话音未落，柳岁妍已经叫了她的名字。

嗓音夹带怒气，柳岁妍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孟苛被她凶了一下内心莫名有点犯怵，不过又马上调整过来，假装模样乖巧地发出声音，“嗯？”

她皮一下很开心，“姐姐你生气的时候不好看，吓人……”

本来还站在门口的女人瞬间来到孟苛的面前，她单手擒住她尖细的下巴，咬字极重，“柳盈，凡事该有个分寸。”

她紧盯孟苛双眼，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丝心虚和破绽。

可少女笑意盈盈，神色没有丝毫变化，甚至乐于看到自己失态的模样。

指尖不自觉用上了力气，“不要赌气。”

柳岁妍克制住心底的冲动，抿紧嘴唇松开孟苛。孟苛白皙的下巴被她捏过的地方泛起红色，眼底划过一抹愧疚，又迅速被隐藏好。柳岁妍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