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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海飘在悬崖上,有鱼载云浪……你呀你……”
袍子绕着晦芒和洛胥转了一圈,歌声更加温柔了。
“……星也瞧你,月也瞧你,尘世间唯有你……”
唯有你。
唯有——
金光舒展,像是被娘亲柔柔地抱了起来。赤金秘宝的光芒重聚,它们争先恐后地钻入洛胥仅剩的胸膛。那烈火般的剧痛从心开始烧,从没有凡人之躯能够承载艽母的力量,是以洛胥瞬间就要变成一把灰了!
袍子是慈母,却没有停下哼唱。她琵琶轻弹,一边引着晦芒拉着洛胥这具残躯,一边助那赤金秘宝烧遍洛胥的全身。
周遭万怨蜂拥,洛胥顷刻间就已皮开肉绽,筋脉烂裂。
火!
天海的怨火与秘宝的灵火轰然相逢,要将这一具身体烧得面目全非、寸骨不留。洛胥张开口,是痛,是无人听见的嘶吼,他用白骨扶住脸,面容上只剩一只眼。
烧啊!
洛胥已经不人不鬼了,他喉咙和舌头也被烧烂,唯有胸口,似乎要与那金光回应,居然隐隐亮起了一点银芒。
旲娋当年赠予洛氏祝祷之火,那个卍字,是给洛氏,不是给御君的。因而在这一刻,即使洛胥已经不再是天海御君,卍火却仍要守着他的命。
轰!
三火聚集,怨与祝交织,洛胥一边被撕裂、被烧烂,一边又被卍火缓缓修复。这场焚烧仿佛没有尽头,痛、痛!无尽的剧痛折磨着他,他骨肉烂了又好,像是真正的天罚,要他从此时时忍受这痛苦!
我要你睁眼。
我要你还这世间一个太清。
我——
“我与你。”洛胥拽紧胸口,仿佛要把明濯从幽冥、从地狱、从苍天手里拽回,连同这汪洋中化作怨鬼的众生——
“过天门!”
烈火轰轰烈烈地烧,洛胥咬紧牙关,顶住剧痛,在那断裂声里一次又一次重修着躯体。万怨分食他的皮肉,他拢着明濯的命线,银发狂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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