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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些所谓的鬼神秘法,都是一个人为了戏耍你的说辞罢了。”明濯忽而笑了,眸中尽是嘲讽,“你好好想一想,明氏若连一本秘法都译解不出,又如何能对壶鬼族赶尽杀绝?他给你的那本秘法之所以难懂,不是因为壶鬼族的咒诀晦涩,而是因为里面的东西真假混杂,根本就是拿来糊弄你的。”
林长鸣说:“你休要胡说,我与明晗当初素不相识,他糊弄我有什么好处?”
洛胥语气微沉:“一提起明晗你就清醒了,他的名字比江临斋还要好用。”
“素不相识是你说的,明晗恐怕早就认识你了。”明濯说,“当年河神堕化,明氏不找自己内部的高手,却偏偏要江临斋去帮忙,这事如此蹊跷,你就没有怀疑过吗?”
林长鸣冷冷道:“你想要说什么?”
“说你这位最好的朋友,他知道此事太过明显,你如果头脑清醒些,事后必定会怀疑明氏,于是他干脆以退为进,主动到小城与你相见。”明濯难得耐心,不急不慢,“他编造出有人勾结壶鬼族的谎言,并且给你一本晦涩难懂的秘法,让你以为自己是六州中最懂傀儡术的人。你还真上当了,不仅不再怀疑他,还把人家壶鬼族视作仇敌。”
林长鸣说:“可笑,依你所言,河神事件背后的真凶就是明晗,且先不论他这么做的目的,就说他的修为,也不足以操控河神那样的傀儡!”
明濯忍不住似的,大笑起来:“你说他修为差?嗯,也是,他当初面对四山逼宫,可是毫无还手之力。”
林长鸣道:“那你笑什么?”
明濯说:“我只是想到一件事,一件我自己都忽略的事。御君,你说如果一个人修为很差,那他会做什么?
“自然是百般遮掩,生怕被人知道。”洛胥与他一唱一和,“我认识一个修为很好的人,他对外声称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结果却是个高手。”
明濯道:“那这个人真是很有心机,因为骗一个人不难,骗所有人才难。林长鸣,你在入阵前对我说过一句话,你说明晗既是我父亲,也是我师父。”
林长鸣呼吸微错,退后半步。
明濯勾起两指,借着剩余的灵能,召出纸人。纸人摇晃着落地,变作林长鸣熟悉的脸,正是明晗。
“你知道这世上傀儡术最厉害的人是谁吗?不是别人,正是你的这位好朋友,”明濯琥珀瞳幽冷,“你说得不错,明晗的确是我师父,我这一身操傀术便是他教的。”
林长鸣说:“你撒谎。”
明濯道:“撒谎?你如果真的觉得我在撒谎,为什么还要借盗头一事引我们入阵?”
林长鸣说:“我引你们入阵,只是为了杀你献祭!”
明濯却道:“既然只是为了杀我献祭,何不直接叫众宗门来一起围剿我?封魇阵耗时耗力,实在多余。”
林长鸣说:“献祭一事有违天理,本来就不该教别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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