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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念郁闷地看看江恕那张不苟言笑的脸庞,俊美,严肃,她放弃了。
依着宁远侯的行事作风,说话必要直接了当简明扼要,他才能明白,然而这种事情……直接问出来,多少有些兴师问罪的意味,且还是嬷嬷私下瞧见的,说不得要叫他误会她时刻派人提防着他。
罢了。
夫妇之间最重要的不是信任吗?
她相信夫君。
常念不许自己忧愁焦虑,膳食上也均衡,要养好身子,再不生病了。
江恕见她安安静静用起膳,倒没再说什么,夜里上药时,动作更轻柔几分,禁欲多时,他有失控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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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没有料到的是,这件芝麻大的小事,一日后,竟还有意想不到的转折。
房嬷嬷出门看绸缎料子时,遇上芳妈妈,二人正好都是往城西去,遂一道闲聊几句,到绸缎庄才作别。
芳妈妈和水云在前边不远处的胭脂铺子会面。
房嬷嬷探头一瞧,顿时一惊,这不正是昨日从书房出来的素衣裙女人!天爷,竟然和江老太太都有关系!这还了得?
房嬷嬷生生等她们说完话才跟上去,水云潜伏多年,警惕性高,察觉有人尾随便不动声色绕了道,好在房嬷嬷也是有些手段在身上的,最后硬是探查到八尺巷一处低调的两进院子,再往四周一打听,才得知,这女人在此住了不少日子了。
常念听完房嬷嬷口述,人都惊呆了,好半响才迟疑道:“莫不是养在外头的……外室?”
不能吧?
房嬷嬷“嘿哟”一声,握住小殿下的手:“娘娘总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倘若这女人真是……恐怕是老太太也知情,恐怕就是老太太安排的,殿下,于子嗣上,咱们不得不思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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