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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么一看,觉得先前跟你说的五五分,是我占了大便宜了。”谢颜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倘若只是根据自己所说的内容直接照搬复述,那就是简单的写手,可如今庄婉是以自己的故事作为蓝本,进行拓展润色,调整叙述结构,丰富人物的性格特征和形象,在故事的细节上展开描写,增加了整个故事的可读性,这样的行为,已经完全能算的上创作了。
“不会,我这些年来一直困在村子里,没有读过万卷书,也未行过万里路,所见所闻所感都不足以构成这些话本所需素材,没有办法想出各种各样有趣又好玩的故事情节。”
庄婉这么一说,谢颜张了张嘴,又不知道怎么反驳,这人也太实诚了,若是换成别人,早就顺坡下驴多拿一成两成了。
“你写得真好,我有预感咱们的话本一定能火。”
庄婉听她这么一说,也没太大的反应,淡淡地道:“你的故事好,能火也是应该的。”
谢颜见她淡泊这样子,早就见怪不怪了,拿着几张稿子趴在床上又继续认真阅读下去,只是越看越觉得心惊,没想到庄婉的写法和情节构造能力竟如此之好,越想越觉得这人简直就是一块璞玉。
谢颜一向共情感比较强,短短几页纸也能看出缠绵悱恻的味道。
一边抬起头看着眼前正认真书写的女人,只见她正侧身对着自己,下巴尖尖,鼻子挺翘,美人之姿尽显,加上一身的书生气,愈发觉得她是如此美好。
此时的情景透露着点点温馨,谢颜也不舍得打破这样的氛围,她瘫躺在自己的床上,看了几眼手中的稿子,脑子里又飞到了另外一处去,下一本要写什么,到时候是要卖给书店还是直接拿去茶馆跟人交易,如果能够研究出印刷方式,就能够进一步提升话本的产量,不再需要找人一本一本的誉抄,字迹不工整不说,错字漏字也很容易影响阅读的愉悦感。
而被谢颜等人撵走的曹老太和曹兴寿兄妹二人,仓皇失措地从谢家小院跑出来,曹兴寿甚至连一直鞋子都给跑掉了也不敢回头去捡,身上几个地方一直在滴血,路上的行人见状,虽不好明说什么,但脸上的耐人寻味足以让祖孙三人把脸丢到老家去。
跑到半路,三人这才停了下来,曹老太看着曹兴寿光着一只脚,再想想路上村民那鄙夷的眼神,真是又气又恼,忍不住伸手往自家大孙子的脸上扇了一巴掌道:“亏你平日吃得那么多,长得比那小贱人还高出一个头,怎地这般不中用,不但被她把刀往脖子上架,连自己妹妹都护不住。”
曹兴寿忍不住委屈道:“那贱人那个鬼样子,就像个夜叉,你不也是被吓得不轻,怎地又反过来指责我?”
“你好歹是个大男人,旁的人跟你这么大,都两三个娃了,不说别人,连阿年儿子也快一岁了,你还要啥啥没有,干啥啥不成,你爹不在了,你还想指望谁。”
曹兴寿不服气了:“三叔不也是还单着吗,他都三十五了你和阿祖不也养着他,怎的到我这里就不行了,奶这也太偏心了吧!”
“我偏心,我对你还不够偏心吗?你看你,都快二十岁的人了,这些年谁给你吃的住的,谁给你衣服穿的,别人家的孩子哪个不是到田里干活,你看看你下田下了几天?还说我偏心,我看我就是太偏心你和老三,才把你们两给养成了废物。”
曹老太一边说一边捡起地上的枝条往曹兴寿身上招呼,把他打得嗷嗷叫。
“本来还想给你找个住的地方,眼下老曹家孩子多,房子不够住,让你去你小姑那里住,他们现在三间房,谢锦娘那小贱人迟早要嫁出去,你小姑又是个耳根子软的,小的现在还啥都不懂,你若是去了上下一拿捏,以后这个房子还不是你的,可你却连个小贱人都干不过,被人像个丧家犬似的赶了出来,你说以后被人知道还不知道怎么说你,谁还愿意把女儿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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