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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谢颜刚好出门要去食肆,却见一群人正一窝蜂地往一个方向走,一看就知道村里可能发生了什么大事。
人群中大喇叭李氏见到她正站在路边地张望,忙冲着她招手喊道:“锦娘子”
谢颜两步跑上前问道:“婶婶,发生了什么事?”
李氏两眼放光,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知道的全都倒出来:“不久前那个阿良不是和宋寡妇做了那些见不得人的腌臜事,村子里边传的沸沸扬扬,被宋寡妇那两个儿子知道了。”
宋寡妇毕竟也不过三十来岁,养了两个十四五岁的儿子,这些谢颜是知道的。
“宋寡妇那两儿子这个年纪正是不安分的时候,听到母亲和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阿良在一起,那是气的不行。”
“村里有些嘴欠的,见到阿良就冲着那两个孩子取笑说那是你们的小爹,那两个孩子自小父亲去得早,又疏于管教,哪里能受得了这样的嘲讽,哥俩抄着家伙,趁阿良自己一个人走在路上时暗算了他,你猜怎么着,这两孩子活生生把阿良的□□打了个稀巴烂,”李氏说着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道,“听说阿良那里已经成了一团死肉,用不了啰,何老三家怕是要绝后了。”
谢颜听着张氏絮絮叨叨一堆,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想到阿良以前还跟方文博一起算计她们两人,如今终于也惹上了这么一个下场,这不得不令人心中畅快。
谩骂了一声活该后,谢颜冲着李氏道:“婶,这种事情我们就不去看了,你去看了回来跟我们说说就成。”
先前阿良与方文博欲勾结陷害谢锦娘的事情,还有欺骗孙若之事,早就在村里传开了,李氏又岂不知她们两人对这个阿良并无半分好感,但既然她不想去看,也不好勉强,忙抛下谢颜又跟在其他人身后朝事发地点而去,生怕错过了精彩场面。
话说宋寡妇两个儿子将阿良堵在了芦苇丛中,一人将他死死按住,另一人拿着棍子就往他裆下狠狠砸去,十五岁的少年力气不可谓不大,阿良只觉得眼前一黑,竟然硬生生给痛晕了过去。
路过的几个村名刚好看到,个个大惊失色,要知道何老三家就阿良一个儿子,三代单传宝贝的不行,这两个小子打哪里不好非打那一处,怕是要坏事,兹事体大,几人也不好装作没看到,上前检查他的伤势,只见那里血淋淋一片十分渗人,连忙大喊去叫人请大夫。
何老三和妻子小李氏闻讯赶来,见到儿子这副惨状,哭得呼天抢地的,何家老太后面才到,见到这一场面,当场晕了过去。
家里几个女人哭的不省人事,何老三忙招呼村里的几个人将何有良给抬回家。
大夫到了何家,闻到屋里头那股子血腥味儿,结合方才路上那人所说的一切,心中已经了然,他走到床边,用剪刀将阿良的裤子给剪开,看到那块血糊糊的一团,心里头咯噔一声,用细棉布蘸了水想要仔细将伤口清理一番,冲着何老三直摇头,表示无能为力,小李氏更是不顾男女有别,冲入房中,入眼的景象让她脑中轰鸣,出了房门就想去寻思,得亏村里的几个妇人将她死死拦住。
小李氏瘫坐在地上,嚎啕着何家无后了,这可如何是好。
何老三更是愁容满面,家中只有阿良一个孩子,主要问题是出在他身上,小的时候大夫就说他身子有弱症,将来子嗣艰难,果然到头来也就阿良一个儿子,如今独苗子闹成这个样子,他就算想再生也生不出来了,一家人愁云满面,不知如何是好。
阿良醒来只觉得下身一阵钻心的痛,伸手一摸已是一天烂肉,顿时如五雷轰顶身子直打哆嗦,只觉得下半辈子没了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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