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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鹏没听明白。
谢嘉琅低头,提笔继续写信。
吕鹏细想了想,倒吸一口凉气:谢嘉琅婉拒诗会邀请,庞禄在他这里失了颜面,隐忍不发,在皇上面前为他说话,连宫中太监都来提醒谢嘉琅,一定是庞禄有意为之,现在庞禄得了不计前嫌、爱惜人才的美名,谢嘉琅之前的举动就显得很不识抬举了。假如谢嘉琅差事办得好,那是庞禄知人之明。假如谢嘉琅差事办得不好,庞禄一定还有说辞,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骂名都推给谢嘉琅。谢嘉琅就此欠下一份提携的人
情,日后假如他和庞禄发生冲突,世人定会骂他忘恩负义。
“你打算怎么办?”吕鹏不禁想到自己父亲卷入风波后一家人的遭遇,寒毛直竖,担心地问。
“尽我所能。”
谢嘉琅回答得很镇定。
看他气定神闲,吕鹏沉默一会儿,笑了笑,自己白担心了,谢嘉琅能看明白庞禄的刁难,一定也能想出应对之法。
“还有什么信要我送出去?”
“这封给文宇,这封给先生,这封给二弟……”
谢嘉琅把信交给吕鹏,一封封交代清楚,目光落到纸上。
他是有疾之人,性情坚韧,从小经历太多变故。即使事出突然,他并不惊慌,半个时辰内就把事情安排好、在信中交代清楚,但是有封信,他迟迟没有下笔。
轻重缓急可以分清楚条理……想到谢蝉,他清晰分明的思路忽然一片混乱。
在这之前,他已去信谢六爷询问谢蝉的意中人,打听对方的家世和品行。
这是他应该做的事。
把每一件应该做的事情做好,他才能冷静下来,不去想其他的事。
现在,他对着空白的纸张,心思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