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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发现,每个房间的线索都是两条线,一条线是每个房间专属的,只要连上了就可以找到解锁房间,另一条线索则是跟逃脱单间密室无关的。”夏习清难得地露出认真的表情,逐一分析起他们所掌握的线索,“书房里关于约会的便签,卧室里餐厅的预定页面和财产转移委托和只剩下空壳的病历,刚才那个女人卧室里的离婚协议书……”他顿了顿,目光看了看自己身处的这间房,“所以,这一间应该也有什么跟解锁无关的线索。”
“你觉得这些线索是用来干嘛的?”
夏习清整个人后仰倒在床上,这些信息都太破碎了,他觉得有些头疼,扯开了后脑扎起的发圈,抓了抓头发,偏过头去的时候不经意间发现了墙上的一幅画。
“你怎么不说了?”
原本躺在床上的夏习清坐了起来,他的头发散落在耳边,看起来更加温柔。他走到挂着画的那面墙,仔细地端详着上面的一幅幅画,最后给出了一个肯定的回答,“这个家的男主人的确是偷情了。”他回头看向周自珩,“偷情的对象就是这个房间的主人。”
“因为这个房间的玫瑰花香?”周自珩其实也有些怀疑,但没有更具说服力的证据,他并没有妄下论断。
夏习清摇摇头,“不完全是。”他指了指墙上挂着的一幅画,画中是相拥的一对男女,白色衬衣勾勒出男子肌肉的线条,有力的手臂揽住了女人的腰肢,他们的身后是错落的红色帷幕和分明的明暗光影,“这幅画是弗拉戈纳尔的《门闩》,主题就是偷情。”
走过来的周自珩仔细看了看这幅画,对艺术没有任何先验知识的他只能发问,“怎么表现出来的?”
夏习清享受被周自珩询问,更享受为他解答的过程,他微微勾起嘴角,“看见右下角的花了吗,那是这个男人给他的情人带来的,但是他一开门见到这个女人,情难自抑直接将花扔在了地上,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想要伸过去拴上门闩。”他侧脸望了一下周自珩的眼睛,“你能想象那个画面吗?”
周自珩忽然被噎了一下,脑子里还真冒出那种刺激的偷情画面了。
这个人太变态了,每次都这么直白地问他,他以后大概都无法直视“想象”这个词了。
为了掩饰尴尬,周自珩皱了皱眉,生硬地转了话题,“所以呢,这幅画跟这个房间有什么关系?”
“不止这一幅,这个房间的所有画,不是跟爱情有关,就是男子的肖像画。再看看这个床边的画板,还有衣柜里的衣物,可想而知房间的主人就是个女画家。”夏习清走到画板的跟前,“我总觉得这些房间里的线索连起来是一个故事,像是有剧情的。”
就像很多主题式的密室逃脱游戏,大部分都是在设定好的剧情里一个一个推出谜题的,可这个真人秀却不是这样,每一个房间似乎都是独立的,但又有一连串独立于解锁房门的线索链,在一步步揭开剧情。
究竟是一个什么故事?夏习清觉得现在有的线索很乱,没办法组合到一起。
一定是漏掉了一个最关键的点。
凝视着夏习清的侧脸,周自珩发现他的下巴那儿有一处不易被察觉的疤痕,看起来有缝过针的痕迹,老实说,夏习清认真起来的时候顺眼多了,加上那一张漂亮无害的脸,可以骗过所有人。
心里不断地挣扎着,时间也一分一秒地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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