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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弥借着虚拟的身份,夹枪带棒地骂了他一顿,心中正暗爽,这男的看起来实在太过讨厌,她甚至都有些忘记自己本来的目的,只想好好收拾他一顿。
但还是得接着演下去,否则套不出话来:“酒钱啊!林娘子经常来我们铺子里买酒,一买就是许多罐,上次没带钱来,我们掌柜的让她赊着了,可这都多久了,哪怕是熟客也得还了呀!”
王大壮听到酒钱,脸上一虚,咽了咽唾沫问道:“多少钱?”
霜弥比了一个数字。
主要是她也不知道俗间坊市这不同种类的酒卖多少钱,只好模糊处理。
王大壮一见她的手势,眼睛瞪大了,面上闪过一阵窘迫,竟抄起家伙要打人:“你个小兔崽子,跟我玩心眼是吧,这么多钱,你跟谁要去!”
霜弥只比了个数字,又没说这单位是文是两,这王大壮就恼羞成怒,可见他自己心里也不是完全没有数,他平时到底在酒上败了多少家底。
只不过有的人,是故意装糊涂罢了,因为一个家里,若是有一个糊涂的,另一个还想过下去,就必须得把重担接过去,王大壮理所当然躲得快活。
霜弥越想越气,面对王大壮,这回也不再躲了,抽出腰间伪装成小匕首的月影,直直戳到王大壮面前,然后一个急转弯,在王大壮拎起来的椅子上用力一劈,椅子立刻被劈成两半。
王大壮吓傻了,瞪大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掉到地上的两半椅子,眼珠都不会转了。
霜弥转着小刀,朝王大壮的咽喉接近:“我说你,这个臭猪,可别看着我年纪小以为好欺负。你以为我掌柜的凭什么派我出来收账,是来给你欺负的啊?我手里的刀,可不长眼。”
其实霜弥也没想到自己的演技这么好,在关键时候把那些系统给她看过的电视剧里的台词用了个滚瓜烂熟,不过她也是真的有点爽,原来有的时候,当恶霸这么快活,像王大壮这种泼皮,她就得把他吓得尿裤子才好。
王大壮亲眼见过了小刀的威力,再也不敢放肆,颤巍巍地说:“饶命,饶命,这位小哥,求求你饶了我,至于钱……对了,钱的事,我根本不知道啊,买酒的,不是林翠娥吗?她可不是我娘子,我只不过,是跟她同村,认识她罢了,你去找她呀!”
霜弥眉心紧皱,惊讶地发现这男的竟然能恶心到这个地步,又怂又烂,为了躲酒钱,竟然否认林翠娥是他娘子。
霜弥声音一厉,手里的小刀冰凉地在王大壮的侧脸上刮来刮去:“跟我闹着玩儿呢?小爷我可是打听好了来的,刚刚进屋你不也承认了么,这会儿想来跟我玩儿金蝉脱壳?”
王大壮吓得两条腿都在不停地抖动,整个人仿佛一具被酒浸透了的死肉,臭不可闻。他不断地拱手:“求求你了,这位大侠,这位俊哥儿,我真的求你了,我真的没有钱,您是要收账,您就是杀、杀了我,也没有用啊,求求您别杀我,你让我想想办法,给我三天,不!就两天!我一定凑齐了把账还给您!”
霜弥敛眉,心中暗忖,林翠娥现在不知道在哪,若是大张旗鼓地去找,定然会引起怀疑。这个酒鬼芝麻本事都没有,如今被吓得要凑钱,估计得去找林翠娥。
到时候,他们也就能顺藤摸瓜找到林翠娥,还能再找机会探听探听那两个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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