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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看李轻婵娇俏的模样心里越难过,只是碍于喜庆的气氛不好落泪,让冯梦皎和几个年轻姑娘陪她待在屋里,自己去了外间招待客人。
但终究还是心疼女儿,冯娴想着让她哭一哭好了,最好晚上钟慕期一掀开盖头,就看见她眼睛都肿了。
成亲第一日就让他好好心疼心疼,让他知道这是个娇气包,一点儿委屈也不能受。
趁着迎亲的队伍来了,周围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冯娴在李轻婵耳边幽幽道:“阿婵以后就是别人家的姑娘了。”
李轻婵刚遮上了红盖头,闻言要去掀开,冯娴抓住她的手没让她动。
“在那边若是受了委屈,要跟娘说。”冯娴本打算故意说着煽情的话惹她掉眼泪,可说着说着自己哽咽了起来,颤声道,“大不了娘把你接回来。”
李轻婵一直觉得嫁给钟慕期与留在自己家是没有什么区别的,这会儿听了冯娴这些话,才真的意识到那自己终归还是嫁了人的,以后都不一样了。
她眼眶倏地一酸,泪水差点落下。
冯娴说完就眨着眼收起了细泪,叮嘱人看着李轻婵,然后与交好的夫人们拥着去了前厅,与李佲致一起等着新娘新郎前去辞别。
徒留李轻婵心中酸胀,离家的不舍与对将来的恐慌终于因为冯娴的几句话姗姗来迟,若说先前说“反悔”是恼羞的气话,这会儿则是真的动了不嫁的心。
好端端的,怎么就要离开住了十多年的家呢?
然而此时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也没法后悔。
她头上遮着喜帕,除了自己的脚什么也看不见,周围尽是喜庆的声音,她却觉得惶然不安,坐在床榻上抓紧了被褥,再没有说一句话。
李轻婵被冯娴两句话戳中了心窝子,之后一直浑浑噩噩,被抱出了门,都到了侯府里,人还恍惚着。
钟慕期率先察觉她的异常,微不可查地在她手心捏了捏,没得到回应。
若不是他认得李轻婵的身形和露出来的那双手,简直要怀疑新娘子是不是换了人。
最终在高亢的唱词中拜了堂,送进喜房,关了房门,钟慕期才得空抓住李轻婵手细问:“阿婵今日是怎么了?不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