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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跟展昭打了声招呼。”见到端木翠时,这始作俑者居然向他抱怨起来,“他说放心不下,也不想想我当年……”
至于张龙赵虎他们,笑的是连嘴都合不拢了:“好久没看到端木姐出手了,看个稀罕,嘿嘿,看个稀罕。”
公孙策的解释则透着读书人的风雅:“怪力乱神,古已有之。姑且观之,姑且记之,集之成卷,兴起小读,也是一大快事。说到这个,白五侠,舍下有一卷《冥道.妖志录》,闲时所作,不知有兴观否?”
至于包大人,官方发言人展昭给出了解释:“大人今日无事,听说我们过来,也就一起来了,说是看看个中是否有冤情……”
丑时末,许是因着前一日的闹鬼传闻,玄武大街东四道空空如也,却又热闹非凡,开封府一干人包场,聊案情聊时事,分外热闹,小青花它们也在,一身戎装,黑衣带剑,却拉着王朝打花牌,不知怎么的翻起旧账,你欠我银钱,我佘你二两,一口破碗,也不知道积攒那么多钱作甚,难不成是想放高利贷?
白玉堂翻着白眼,看什么什么不顺眼,忽然发觉不见了展昭和端木翠,四下一看,两人不知何时坐到了对面的屋顶上,夜风习习,身后枝头叶片婆娑,再映着一轮巨大月挂,言笑晏晏,倒也赏心悦目。
白玉堂画影一抱,斜倚身后檐柱,忽觉今日之行恍如一梦:真个是看鬼捉鬼来了?是他太大惊小怪,还是开封府一干人太举重若轻?
寅时初刻,王朝忽的骇叫,顺着他手指方向,可以看到东四道中央隐隐绰绰,虚无缥缈,似是水波衍动,先是牛车,好大一头笨牛,呆呆傻傻,皮毛上还粘着土坷垃,然后是牛车拉着的车篷,蓝色粗布围治拙劣,布帘下伸出一双赤脚,白净纤巧,像是刚剥出的嫩笋,连白玉堂看了都有些脸热,很是不自在地别过脸去。
衣袂轻动,端木翠自屋檐之上飞身而下,展昭比她后动,却抢先着地,伸手便去拦她:“小心,今时不比往日。”
小青花也紧张,刷的拔剑出鞘:“主子,我先去!”
端木翠蹙着眉头看前方的牛车,然后摇头:“不对。”
她轻轻拨开展昭前挡的手,慢慢向着牛车走了过去,展昭愣了一下,并不去拦她,倒是白玉堂紧张起来,眼见着端木翠跟牛车越来越近,一颗心跳的如同擂鼓,伸肘碰了碰展昭:“哎,那是鬼,你不拦她?”
展昭唇角扬起一抹笑意,反而向旁侧让了一步:“白兄要不要过去看看?”
难得见到这猫儿满眼的挑衅之色,白玉堂顿时就怒了:“你五爷不是吓大的!”
他大踏步向着牛车而去,近前时终究心里发虚,端木翠已经到了车前,闻声转头看他,眼睛里居然是跟展昭一模一样的促狭笑意:“五弟,过来帮美人卷个珠帘。”
这臭丫头,又占他便宜,五弟!爷跑江湖的时候,你不知在哪个犄角旮旯流鼻涕呢。
见他僵着不动,端木翠笑嘻嘻的:“呦,锦毛鼠也有怕的时候呢。”
身后传来展昭的轻笑,白玉堂被激的险些跳起来:“怕?了不得是个长了两张脸的女人,爷是觉得男女有别,冒冒失失掀了人家的帘子,不成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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