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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随这颗红色的?小痣很淡很不起眼,但是近看的?时候却有点触目惊心的?冲击力,就好像他整个人都是温和?清朗的?,唯独这里添了分浓烈而糜丽的?色彩,总是让他想?咬。
还要咬他修长的?脖颈,在口腔中?感受大动脉急促的?颤动。
于?是沈星燎真的?咬了,先是耳垂然后是颈侧。今天因?为活动他耳朵很干净什么都没有戴,正好方便犬齿深深的?没入,咬得很深疼得宁随猛地一个激灵,感觉到血珠都缓缓渗透出来。
但是宁随没有喊,而是咬着唇拼命忍耐着痛楚。直到颈侧动脉被?咬的?时候,他终于?是克制不住溢出一丝呜咽,但也是沙哑的?。
甚至陡然间他的?意?识愈发模糊,就像是终于?被?烈火烧断了似地,脑海中?混沌而嗡鸣,除了铺天盖地的?炽热和?疼痛再也感觉不到别的?。
“哥……”
沈星燎没有回答他痛楚中?低不可闻的?呜咽,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的?时候,让彼此的?神经都滚烫了下?,获取了短暂的?冷静。
就像是野兽叼着自己的?所有物,沈星燎维持着这个姿势不知?道多久,理智终于?勉强恢复了些,将宁随从自己的?身上撕开摆放到旁边坐好,又在他重新贴过来的?时候给他递了瓶水。
“难受就贴着。”沈星燎觉得不能?再在车里面耽误下?去了,他从后排直接跃到驾驶座,果?然看到排风口的?香片换过了。
他扯下?来丢进垃圾篓里面,但是浑身的?燥热感和?沉沦进深渊的?暴戾恶劣,完全没有任何的?消散,他现在就像是失去控制的?野兽,放任下?去只会一发不可收拾。
但是幽香的?味道还没有完全剔除,沈星燎直觉自己的?身上还有,宁随的?身上也多半有,但是说不清是什么位置,甚至可能?是液体,沾染到皮肤和?衣物上就消散无形。
沈星燎现在已经没空去翻找了,他火速将车开回到距离这里最近的?房产,到达地下?车库后就把?宁随给抱出来。
宁随也很想?拼命地冷静下?来,耳垂和?脖颈的?剧痛提醒他不能?在神志不清的?时候失控,但是愈深的?灼热感和?模糊铺天盖地淹没了他,甚至这种?疼痛到了后面竟变成了一种?异样的?渴求。
车库的?电梯直达门口,沈星燎抱着宁随进去后又把?房门踢上,客厅里面昏暗无光没有开灯,但是沈星燎却能?够精准找到浴室在哪儿,直接把?宁随丢进浴缸。
宁随被?猝然冲下?来的?水流冷得打了个哆嗦,现在变成了外冷内热,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好得多了,至少不是在车内那么灼热黏着的?空气中?无法自拔,却依旧死死地攥着沈星燎的?袖子不肯放。
随着浴缸里面的?水逐渐积蓄,宁随扬起脖颈大口大口的?喘息,这下?总算是能?够看清他的?全貌,整张脸都在药物的?作用下?变得绯红,而耳垂和?脖颈还有细细的?血迹,顺着水流冲刷冲淡。
甚至就连他浑身都是粉的?,湿漉漉的?说不清楚到底是水还是汗,急促地喘息没有能?让他的?脑子清醒,却猛然回想?起来在车内的?那幕,宁随觉得自己应该吻他的?,但是却被?自己强烈的?意?志骗过去。
在这样的?情?况下?怎么可能?没有冲动,更别提面前还是他从小到大都依赖的?沈星燎。此时他的?伪装被?冷水冲掉,抬起迷离绯红的?眼睛来看,却骤然发现沈星燎从头到尾都幽深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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