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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一惊,吓得赶紧低下头:“老太太误会了,我绝不敢有这意思。”
贾老太太却摇摇头:“有也好没有也罢,我不过是白提醒你几句,你既知道祁玉的逆鳞在哪里,哪怕为了你那一双儿女还有你家老爷,也不该惹他不痛快,这其中的轻重你自己拿捏。”
王夫人呐呐应是,贾老太太顿了顿,又说了句:“南安王府的意思,他们来参加寿宴那日我便看明白了。”
王夫人倒吸口气,震惊的抬起头,贾老太太叹道:“你们都当我老了没用了,什么事也不告诉我,也罢,不聋不哑不做管家翁,可你碰了钉子就该识趣,闹的现在祁玉的气消不下去,于你们有什么好处?娘娘至今难以复宠,再不过三月她就要生产,这其中的轻重你不明白?非要用一桩婚事真的离了祁玉的心,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王夫人松了口气,垂眸应道:“一切不还是都如了他的意吗。”
贾老太太看出她的敷衍,失望的挥挥手:“该说的我都说了,能不能听进去,且全看你有多少福气了,出去吧。”
贾祁玉直到下午才回来,直接被叫去了贾老太太房里,还是为了贾政的事:“你父亲这次确实让你有些难看,但也是因为人生地不熟,难免被糊弄,你便多费费心。”
贾祁玉早知贾政不是这块料,他性子过于迂腐,又没经历过挫折,整日只会空做梦,弄了一堆清客天天在家搞什么清谈,一到实事上就两眼一抹黑,早在将他外派之初,贾祁玉就与皇上说明过情况,但此举当时实际是为了压甄家的气焰,因此办不办砸倒也没什么要紧,只是脸上不好看罢了。
贾政办砸了差事,心里不痛快,但又没脸逮着贾祁玉背书,就一个劲儿折腾贾宝玉,他离家这段日子,贾宝玉本就玩的忘了形,此时猛地一被抽查,自然全想不起来,又被贾政狠狠抽了一顿,还是贾老太太跟王夫人过去才挡下来的。
府里每日鸡飞狗跳,府中主子气不顺,下人们也再不敢嚣张,就这么隔了几日,又到了凤姐的生辰,往年凤姐管家时,自然是风光无限,如今王夫人不再护着她,贾琏每日在外头也不怎么回家,只剩下贾老太太还能稍微照应她几分,其他人自然都不把她放在眼里。
还是贾老太太看着府里近来死气沉沉,便想借着凤姐的生辰热闹一下,这才当众提起要给她办,又说让其他人凑份子,大家这才想了起来,为哄贾老太太高兴,便闹着一人凑了些银子。
凤姐自己也明白,这次虽说是打着给她过生辰的幌子,但为的并不是她,最近她受了不少冷眼,王家却偏向王夫人而不管她,凤姐心里也慢慢透彻许多,因此并没有向以往一样争风头,只安安静静的当个摆设。
宴席中午才开始,黛玉早上先去了凤姐院子给她送了贺礼,回了院子刚用完早膳,贾祁玉就掀帘子走了进来,黛玉惊讶的问道:“你怎么没去上衙?”
贾祁玉走进来坐在饭桌边,一边让紫鹃给他拿碗筷,一边回道:“老太太特意吩咐,让我今日回早些。”
黛玉拦住他:“你要吃我再让人去备,干什么吃我剩下的。”
贾祁玉不在意道:“能吃两口就不错了,我都快饿死了。对了,你早膳怎么用这么迟?”
黛玉笑道:“昨儿夜里外祖母来了兴致,要我陪她一道睡,结果外祖母夜里因着多吃了两块梨,肚子有些不舒服,我也没睡好,所以外祖母特意让我今儿起晚些。”
贾祁玉问道:“现在好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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