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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夫人一身白衣站在灵前,她本来想让陆雪青代替身子不舒服的徐澄一起去送灵,被宗族耆老拦下,让她甚是不满意,于是在灵前哭了一会儿,让徐澄扶着她回去休息,这才免了徐澄的礼。
出殡之后就没有陆雪青什么事情,族中大部分人都跟着离开,徐家也没什么人。他出了灵堂便往自己的院子走,难得的轻松让他步伐都轻快许多。
自从徐亭去世,徐夫人以寡夫晦气为由,把他的院子迁到了徐家最偏僻最小的院子里。
这小院子名叫竹云居,因为院内院外都种着几棵竹子才得了这么一个风雅名字。
这地方平日里连下人都不常来,冷清偏僻得很。今日陆雪青穿过月洞门,却瞧见有人正站在那几棵翠竹前,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来人竟然是沈冰台。
陆雪青心头一跳,他还没想清楚该怎么勾.引,怎么这人就……就送上门了。
他走过来的时候脚步没有刻意放轻,以至于他停下脚步,沈冰台还是察觉到他过来,转身面对着月洞门,直勾勾的望着他。
“表哥万福。”陆雪青连忙上前行礼。他今日披麻戴孝,还带着面纱,从头到脚都是素色。
只有透过面纱露出来的一点唇色是浅红色的。
“你的伤如何了?”沈冰台问道。
这人似乎天生就没有表情一般,总是冷冷的,最多会皱皱眉头,再多的表情是没有的。
至少陆雪青看不出来。
“已经好……”陆雪青本来想说好了许多,又想起自己该接近面前的人,说到一半的话又硬生生咽回去,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好一些了,表哥可要……看一看。”
话音未落,陆雪青的脸便已经烧成红色,耳朵尖都是粉色的。
这是他能说出口的,尺度最大的一句话。他毕竟是后院的人,邀请一个男人进房间,简直等于是明示。
沈冰台神色微怔,竟真的点了点头。或许是他气质太过严肃正经,陆雪青完全没有旖旎之感,倒像是完成什么要紧的任务。
既然沈冰台顺着他的话答应下来,陆雪青左右观察一下,见四下无人,便带沈冰台进了竹云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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