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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他见元学谦闭着眼睛不肯说话，只是手上越攥越紧，一张苍白的小脸看起来甚是可怜，钟坎渊从自己的座位上起身，半蹲到小孩身边，问道：“很疼？哪儿疼？”

元学谦仍是不说话。

钟坎渊淡淡道：“嘴里有伤，别说话了。你伤这么重，我不可能放你一个人回去，你说了也没用。”

元学谦睁开眼睛看他，觉得很是好笑。

我这一身伤是拜谁所赐？现在才一副心疼的样子是做给谁看？

如果没有你，我何至于伏在这里痛不欲生？！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没什么可解释的。我性子就是这样，你不可能指望我说那些漫无边际的肉麻话，”钟坎渊抬起手，撩了一下青年额前的碎发，“但我可以告诉你，你赢了。”

元学谦眼眶泛红：“你真的……在乎过我吗？”

“你觉得呢？”钟坎渊语气还是淡淡地，“对于你，能给的我都给了。”

所以……剩下的、我要的那些，都是不能给的了？

元学谦只觉得嗓子涩极了：“我今天……说的，你听……懂了吗？”

我今天在舞台上说的那些话，你听懂了吗？

“你刚缝过线，别说话了，”钟坎渊按了一下他的脑袋，“你若是真想谈，等你伤好了我们再谈。”

元学谦死死忍住眼角要滚落的泪珠：“送……我回家……”

“不可能，”钟坎渊一口拒绝，“别再说话。让我说第五遍，我会打你，你知道会有多疼。”

他顿了顿，缓了语气又说道：“上一次分开，是因为你觉得你每次伤心，我都不在你身边。我承认，我那时候脾气不好，动了怒总喜欢冷着你。所以这一次，你挨了打，身上有伤、心里难过，我会陪着你。你想要的，我都会尽力给你。但是元学谦，人不能得寸进尺。我冷着你的时候，你想要我陪你；我现在愿意陪你，你又想要我根本不动怒。”

元学谦捏着座椅边缘的指甲因为用力之大，已然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