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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洵见温瑜一直没说话,出言道:“萧校尉太过自谦了些,此战,所有将士自是都有功,但萧校尉居功甚伟,翁主应重赏才是。”
温瑜思绪回笼,颔首道:“自然,此战大捷,诸位将军皆是汗马功劳,都该重赏。”
武将们一听到赏赐,面上皆难掩欣喜。
温瑜依次论功行赏后,趁谋臣和武将们都在,又商议了些接下来对陶郡的治理和继续征兵扩充军队的事宜。
裴颂和魏岐山在渭河以北撕咬已久,魏岐山之子连丢数城,才让裴颂有了略占上风之势。
坪州在此时成功吞并了陶郡,自然是一大喜事,庆功宴必不可少。但南陈使臣将至,陈巍也还留在陶郡善后,众人一番商议后,一致同意将庆功宴延后,届时同南陈使者的接风宴一起办。
是结盟之喜,也是借机杀杀南陈的威风,方便后续的谈判。
议事结束,温瑜让武将们先回去休息,只留了几个谋臣,晚些时候继续商量州务。
昭白趁这间隙捧了浸过药水的帕子进来给温瑜敷眼睛。
谋臣们说了一上午的话,也有些口乏,结伴去偏厅的茶室用些茶点。
萧厉走在最后,隔着老远都闻到了昭白手中帕子的药味儿。
他不动声色回眸瞥了一眼,见昭白扶着温瑜去了内室,那帕子似要给温瑜用的。
他脚步不由微滞,在同行的武将叫了他一声后,方收回目光问:“翁主是病了吗?”
武将们自是不知,常在温瑜跟前议事的谋臣见萧厉在陶郡一战崭露了头角,本身又是温瑜近卫出身,有心同他套个近乎,答话道:“翁主为尽快接手坪州大小事务,昼夜书不离手,伤了眼睛,近日一直覆着药,公文都看不得,都是昭白姑娘念诵。”
萧厉沉默地听着,唇线抿成了一条冷硬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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