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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个空碗放在我这儿。“他冲着于恒喊,于恒不理他,还低头说:”自己吃自己的,谁也不能给谁。“旁边那位搭茬了:”你瞎喊什么?“”不,我去拿馒头,就这会儿工夫,肉哪去了?“人家旁边这位工友不乐意呀:”这儿就是我跟他,我没看见你拿着肉来,也许是拿着空碗呢?你问他,看他瞧见没有?“说着用手指于恒。傻小子也会说话:”你没端肉来,你跟我们瞎喊什么?“这位二哥想了想说:”我端来了,没错儿呀0”那你喊吧,跟这空碗叫喊吧。“没法子,他只好端着空碗又去找靳师傅:”我还没吃肉,您给我来一碗。“靳师傅看了看他说:”你不是刚盛过去的吗?怎么这么一会就又来了?你别蒙我呀。“这位二哥汗都急下来了:”不是,不是,靳师傅,我也记得您给我盛了,可是您看这碗连个油星都没有呀!是个新碗,再说我也不能吃这么快呀!我刚端走就能吃完吗?“靳师傅一想,可也是呀。就问:”那你说这肉哪去了?“”您根本就没给我盛埃您看我这嘴上有油吗?“
靳师傅一看,确实没有。这位二哥说:“您再给我来碗吧。”靳师傅说:“唉!
没辙,你这是特殊情况,再给你盛一碗。“这位二哥说:”谢谢,这还差不离儿。“等这位回来坐下,于恒也吃完了。几个馒头下去了,两碗肉也下去了,肚子里连底还没垫上呢,他端着空碗,也遛遛达达过来了。于恒个儿高,别人要向上递碗,傻小子不用,他把碗一放:”给我来一碗“靳师傅一看,虽然他是半生脸儿,可是靳师傅认得,刚才他把肉盛走了。说:”你不是盛走了吗?“”我吃完了。“”吃完了?谁让你吃那么快呢?馒头管够,肉还能管够吗?得了,那边有个咸菜盆,你去盛点儿就着吃,凑合吧,下午还得干活呢0”那,那咸菜没有肉好吃。“靳师傅也乐了:”多新鲜呀,谁让你嘴急呢?光吃肉不吃馒头,别说一碗了,两碗也不够呀。“”我就是吃了两碗呀。“”那你是吃谁的?“”这是什么话呀?我吃的我的。“”那你干嘛还来要?“”你干嘛还给他盛呀?他刚才有一碗肉,你干嘛还给他又盛一碗?“嘿!瞧呀,人家可挑眼了。”这是哪个头儿介绍来的?你,你从哪来的?“其实靳师傅以为傻小子是哪个头儿介绍来的。他一问,傻小子倒说实话了:”我从那边来的。“用手一指北山。”你从那边来的?“合算你不是我们山场的人?”猛英雄一摇头:“什么山场的,我是走道路过这里,你这舍肉,我不是就到这儿吃来了吗。”“嘿,你这大个儿可以呀!你这大眼儿贼,跑到我们这儿蒙肉吃来了啊1那靳师傅的脾气很急,他拿起铁勺,照着傻小子的头顶抡起勺子,啪的一声就打了过去。说真的,傻小子吃了人家两碗肉、几个大馒头,打一下就打一下吧。可傻小子还不干,他说:“你打人,太没礼貌,这像话吗?”他往左一躲,用手一抓,傻小子个大,他把靳师傅从锅台里面拉出来。“啪”的一下就给扔到肉锅里去了,这肉锅里油花四溅。“哎哟,烫死我了1牛肉溅出来了,傻小子捡着就吃。刘三爷看见就喊:“嘿,靳师傅,你可犯了地名了。”这位靳师傅叫靳国。“您这回不叫靳国,叫进锅了。”好几个人都帮助架,也架不上来。刘三爷在一旁喊:“哪儿来的野种?跑到这儿来蒙肉吃还不算,还把我们大师傅扔到锅里!剧儿们、兄弟们打他1有个叫王二楞的小伙子,嗖地一下子就嘣起来了,他长的壮实,个儿也不比于恒差。“喝!你这小子竟敢到懒龙沟来蒙饭吃,我王二爷饶不了你。”王二楞伸手就去叼于恒的腕子。于恒一躲说:“干什么?
吃你点肉,是赏你脸呢。你伸手就打人,你是哪儿哄来的?“于恒用右手往王二楞的肚子上一捅,也奔肉锅来了。坏了!那几个年轻人好容易把靳师傅从锅里捞出来,刚捞到锅台边儿,”哎哟!哎哟0这王二楞又砸下来了,刚好把靳师傅又给砸锅里去了。刘三爷大喊:”哥儿们!兄弟们!绝我上0
呼啦啦一下子上来了十几个年轻人,个个都是上山打窑的主儿,身强力壮。
“打呀1十几个往上这么一围。于恒这雌雄眼一瞪,来了一招叫“虎抱龙”,又猛又狠,这是金钢八式掌里的招数。刘三喊上了:“好哇,这小子受过高人指点。”只见于恒猛一转身,抡起就打,抬脚就踢,这些工友可吃亏了!
你起来,他躺下,他躺下,你起来,劈里扑楞,十几个不行,二十几个;二十个不行,三十几个;上来就是一倒一大片,一个个乌眼青,捂着腮帮子的,揉腿的,什么姿势都有。大伙儿议论说:“这大眼儿贼厉害呀。”刘三爷还真有招:“大家不要靠近他,预备石头子儿崩他1这山场上,到处都有石头哇,大块小块都有。果然大伙儿呼啦啦都撤出来了,把傻小子闪在当中。
这些人猫腰捡石头就崩,砰噔乒乓一阵乱砍,石头块砸在他脑袋上、身上。
“喝!这是干什么呢?给我解痒痒呀?”他一点儿不在乎。本来就一只眼,他就把那只眼也一眯,爱往哪儿咂,就往哪儿砸。大家手底下不闲着,砰噔乒乓,如急风似骤雨一阵乱砸,人家一人一只手扔一块就好几百块呀,这样打来打去就把傻小子打倒在地上了。傻小子心说:来吧,打吧。像这种山场弄死个人,很不算什么。石头子都快把傻小子埋起来了,成了石头堆了。傻小子两碗肉五个馒头下去,用这石头子一崩倒崩舒服了,好像睡着了,他闭着眼睛。刘三爷说:“别打了,别把他崩死了1大家都不打了,在四下瞧着。刘三爷说:“我过去看看。”刘三爷用手扒拉扒拉,傻小子的脸露出来了,刘三爷心里想:许把他砸死了吧?他怎么不言语呢?刘三爷的右手往他下巴颏一搁,想试试他的鼻子还有没有气。刘三爷的手刚到傻小子的嘴边儿,傻小子闭着眼,迷迷糊糊想起了刚才吃的那块脆骨来,搁在嘴里,咔嘣咔嘣,嘿!那个香呀。他琢磨着香,就把嘴张开了,刘三爷正把手伸到傻小子的嘴里,傻小子想:怎么想脆骨,这脆骨就来了?傻小子咔喳一下,“哎哟1
把刘三爷的手指头咬下两个半截来。刘三爷托着右手:“啊呀1脸也白了,汗也出来了,好几个人把他架一边去了。猛英雄起来,往四下一瞧,喝!他的脚底下可净是石头,是人家崩来的。他猫腰捡起一块儿石头:“好哇,这回瞧我的吧1他捡起石子往四外崩,劈里叭啦又是一阵,崩的大伙儿叫苦连天。刘三爷叫着:“快!快架着我去找掌柜的1好几个人架着他一直往西去。
山根底下有两座大窑洞,也安上了门窗,阳光充足,挺亮堂的。窑洞是冬暖夏凉。这里有两位掌柜,是亲兄弟俩。这时,二位正在窑洞里喝茶呢,他们准备等外面的兄弟们吃的不大离儿时也要吃饭了。这时刘三爷被人架着进来了:“二位头,疼死我了1“哟,刘三爷怎么回事?”“您要问,是如此这般,这么……这小子到这儿来蒙饭吃,还要打架。我以为他被打死了,把手伸到他嘴里,他一下子把我的手指头咬下来两半根儿,这人来搅咱们懒龙沟的山场1“啊!真大胆!竟敢到懒龙沟来搅闹,哼,岂有此理!来人哪,先给刘三爷的手上点药。”说着一伸手到木架上拿下两口刀,兄弟俩每人一口,往身上一背。这儿有人给刘三爷上好药,哥儿俩可就出来了。
眨眼之间到了山常“别打了!什么人敢到我懒龙沟搅闹?”这时大家让傻小子于恒给崩的四下逃窜,有好些流血的。“两位头儿您来了,这小子太凶了。”傻小子于恒说:“不让我崩,我就不崩了,肉可得给我留着1
猛英雄往这儿一站,身上的衣服都给崩碎了,特粗特壮,铜铸金刚,铁打罗汉一般啊!两个头儿过来了。于恒一看,这两个头也都在三十多岁,哥儿俩长的差不离。浓眉大眼,鼻直口正,一对元宝耳,青胡子茬,一条大辫子,穿蓝大褂,腰里煞着搭巴,每个人都拿着一口刀,晃晃悠悠走了过来问:“你是什么人?搅我懒龙沟,分明是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口边拔毛。”傻小子捂肚子一瞪眼,心想:这二人怎么瞧着怪眼熟的呀?傻小子用手一指前面这位道:“你,你不是小五吗?”跟着又一指后面的那位说:“你不是小六吗?”
这二位一愣,上下一打量于恒,恍然大悟:“哎呀!您是牛儿哥哥。”当啷啷,这两人把刀扔下,进身磕头:“牛儿哥哥,您好啊!十多年不见了。”
傻小子伸手把他们搀了起来说道:“五哇、六哇,原来是你们两个,真是千里他乡遇故交呀。”敢情傻小子是淮安府的人,跑到云南这儿碰到亲戚了。
这个五儿叫杜勇,这个六儿叫杜猛,他们是亲哥儿俩呀!他们的母亲就是牛儿小子于恒的姑姑。不过于恒的父母没有了,杜勇、杜猛父母也没有了,但他们杜家的家业可比于恒他们家富裕得多。哥儿俩也是淮安府漂母河于家庄的人,哥儿俩凭自己过日子,过得也不错,于恒吃穷了,经常到表弟家去吃饭,所以哥儿仨的感情特别好。杜勇和杜猛也从小爱练武功,而且功夫还不错。他们家有个街坊姓王,名字叫王仁,外号叫王老实。他为什么叫王老实呀?他是指卖豆腐种地吃饭。他家东口有那么十几亩地,这个地呀,挨着于家庄的首户大财主,姓张叫张有义。张有义有个儿子在淮安府当红笔师爷。
这一来,张有义仗着官府的势力,仗着他儿子的势力,无恶不作,欺男霸女,鱼肉百姓。说真的,于家庄的黎民百姓没有不恨这个张有义的。王老实的地挨着张有义,张有义瞪着眼就霸占了王老实两亩地,人家硬把界石移过去了,王老实敢怒不敢言。得了,忍了吧!王老实能忍,本村的人谁都知道,可谁听见这事,谁都生气,尤其是杜勇、杜猛都是十几岁,又会两下子,就找王老实去了。哥儿俩说:“王仁哥,你怎么让张有义这么欺负你呀?”王老实长叹一口气,眼含痛泪,细说一遍。杜家弟兄闻此言,气冲斗牛,怒生肝胆,欲与张有义论争一番。
诡者,妖魔鬼怪也;异者,神秘诡谲也。这里有食人影子的食影,有以梦杀人的梦魇,有以吓唬小孩为乐的猫儿爷,有乘之可穿梭阴阳的阴马车,有只杀人不救人的杀生佛,有只可死人听不可活人看的诡京剧,有行走于街头巷尾卖人肉馄饨的混沌婆婆,有以寿命为买卖的三生当铺……一本神秘的《诡录》,将苏逸带进了这个光怪陆离、神秘莫测的世界。...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夏未央(连城VIP手打完结)作者:日月青冥内容简介我知道,你我之间这一切不过是一场交易;可我以为,如果有一天你要做出选择,至少,你一定会选择我。直到你笑着挽起她的手头也不回,我才终于明白,原来从头到尾,不过是我自欺欺人的一厢情愿。可这份对你的爱依旧梗在胸口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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