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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弥漫着潮湿的水汽,浅色的帘子后方隐约透出一具高大模糊的身影,姜羽初掀开帘子一角,看到周悬背对着自己,一动不动地在冲着淋浴。
空气里满是柑橘微涩的甜香,看了看周悬已经洗完湿漉漉的后脑,姜羽初卷起袖子:“你要洗澡怎么不叫我一声,你现在不能久站也不能抬高手臂,我先去给你拿个凳子。”
待他搬了凳子进来,周悬还是刚才的姿势,凳子放在墙边,姜羽初扶着周悬小心地坐下,两人终于面对面了,他也看到了周悬脸上的表情。
“在气我吃饭接电话?”双手伸到花洒下面洗了洗,姜羽初拿过浴球接了点沐浴露,在周悬的身上搓起来,“魏董找我谈公事,不能不接。”
“他找你谈什么公事?”
周悬的嗓子像被水汽浸透了,比起刚才沙哑了不少,语气也沉沉的。姜羽初弯下腰,小心抬起周悬的胳膊,搓腋下的皮肤:“没什么,就是工作上的合作。”
他的注意力都在周悬胳膊能抬起的角度上,没留意到周悬因他的回答变得更难看的脸色,直到他要去抬另一条手臂,周悬不肯配合,他才察觉了不对劲。
浴室里开着风暖,温度很舒适,不必担心周悬光着会感冒,但姜羽初还是拿过花洒冲着他的身体:“怎么了?”
周悬的目光自下往上,冷淡地落在姜羽初的脸上:“你和那个魏董有什么合作是非谈不可的,没了他就没有其他能合作的对象了?”
花洒的水流突然偏了点方向,几滴水珠溅在周悬的眼睫毛上,没等姜羽初回答,周悬继续道:“我每一次看到你跟他在一起,他的手都放在你身上,你别告诉我看不出来他对你有那种意思。”
水汽在浴室蒸腾,模糊了镜面,却让周悬眼中的情绪愈发清晰起来,也令姜羽初记起了出差的那天早晨,周悬来公司时的状态就不对了,后来一路上又很沉默。当时因为忙,也因为大家都待在一起,他没有机会问,现在想来,周悬的不对劲应该源自前一晚。
他陪着魏董吃完饭,周悬来接他时,魏董的确像平时那样手搁在他腰间停了一会儿。当时他喝多了,周悬没有提,他就没想起是这个原因。
想不到周悬在意的是这个,更没想到因为这么小的一个误会,周悬生气留在了宾馆,差点和他天人永隔。
沐浴球松手掉在了地上,姜羽初低下头,在周悬的嘴唇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周悬吃痛想躲,姜羽初捏着他的下巴,这次不咬了,改用舌尖缓慢地舔过那道浅浅的牙印,像是在安抚。等周悬的呼吸凝滞了,喉结也在滚动,姜羽初撬开他的齿关,长驱直入地侵占进来。
湿热的气息相互纠缠,周悬脊背抵上冰凉的瓷砖,冷热交织的刺激令他头皮发麻。感觉到他不再抗拒自己,姜羽初从弯腰的姿势半跪了下来,扣着后脑让周悬低下头。
淅沥的水声持续敲击着地面,膝盖到小腿的面料迅速被浸湿了,姜羽初专注地吻着周悬,不放过周悬嘴里任何一处敏感,很快就把周悬弄得受不了了,捏着他的后颈停下来,赤红的眼凝视着他的瞳孔,眼底积蓄着欲望的火苗。
有东西抵在了胸腹部,姜羽初却无心往下看,他双手捧着周悬的脸,还未开口声音已经哽咽。
“魏董找我是为了把我挖到世基的媒体部去,他看重我的工作能力,除此之外没有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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