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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推开他的,或许并非阮元元是否能承认爱意,而是他做得够多了,却捂不热阮元元这颗外热内冷的心。
那股熟悉的窒息感又回来了。
他抱住双臂,歪着头看向窗外。白鹭扑扇两下翅膀,在空中滑翔,盘旋向下擦过水面。清澈的湖水和缓缓随风而动的芦苇,令他平静少许。
“你应该没听过我这个版本的故事吧,我现在告诉你。
“你那个堂弟,阮海洋,他什么都不会,我就把他扔市场部了。市场部啊,既体面,又能安置关系户,但凡有一丁点脑子,都不会出大问题。但这个阮海洋,脑子里全是水。他进去就干了一个月,扣掉周末,就22天,仅22天,竟然能让供应商员工发举报信过来,说他和那个小公司的老板虚标报价,贪了九千块钱。
“九千块。”
李荀笑了。
“他怕被人追究,就在公司到处说我是同性恋,说星衡集团年轻貌美的大股东的屁眼离不开他哥哥。表示他后台无限大。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李荀回头盯着阮元元,仿佛在说什么不关己的事。
而阮元元却听得心惊胆战。
他第一反应是,这件事竟然整个星衡集团都知道了!他寒毛一根根竖起,浑身冷汗。
但他看李荀不含任何期待的眼神,终于还是把这个念头压下去。
“我不知道……你怎么没跟我说过?”
“你给我机会了吗?我是应该求着你听我解释吗?”
“但是他怎么知道的?那难道不是因为……”
“因为我跟他说?”李荀突然站起来,声音陡然变大,一把把凳子推开,“你还觉得是我说的!”
他俯下身,撑着阮元元的扶手,“你忘了吗?我说过,我们之间,我不会答应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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