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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第2页）

而且原本只应有半根手指长的疤痕，竟然蔓延到了三寸有余。

龙婵正想挑开玄默的衣服好好看看清楚，却被他挣脱了出去。

两人隔着一张偌大的黑木圆桌相望，男人苍白的脸总算有了些血色，只是神情却越发漠然了。

“徒儿既辜负了您的教诲自甘堕落修习魔功，一切便是咎由自取，不值得您忧心。”

玄默虽然将过错全部揽在了身上，龙婵却无比心知肚明，按照他那时的境遇，要是不走歪门邪道，怕是早就没命了。

只是她怎么不晓得，自己的无妄剑什么时候有了致人身体寒冷的功效？

眼波流转后，龙婵在玄默方才的位置坐下。

她用指尖点碰着盒中的熔火之心，另一只手撑着下巴，半垂着眼眸，露出黯然伤神之态。

“说话就说话，你躲我作甚，难不成小默儿是嫌弃为师年老色衰，不愿同我亲近吗？”

在玄默的记忆中，师父总是一身圣洁的白衣，孤高漠远的双眸，仿佛这世间没有任何东西值得她放在心上。

此时的她明明依旧是从前的装扮，却完全判若两人。

攥着的手指一根根收紧，玄默的神色越发让人难以分辨，“师父莫要胡思乱想，您在我心中，永远是师父。”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说这种话了。

“可我，并不想只做你的师父呢。”

龙婵语气意味深长，她放开熔火之心，拎起酒壶将已经空了的酒杯满上。

“想不想知道，婵阳是因何生出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