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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0章 青霄试炼（第2页）

却说叶凡在蛇腹中睁开眼睛，发现四周都是流动的青光，隐约可见外界景象。他突然想起遗迹中那座乙木灵池，伸手按在蛇腹内壁，轻声念道："木生于土，亦克于土......前辈，晚辈得罪了！"

话音未落，他屈指弹出一道土黄色光芒——那是他昨日在药园偶然提炼的"戊土精元"，本想用来炼制防御符篆。青光与黄光相撞，玄蛇发出一声悲鸣，身体迅速缩小，最终化作流萤剑的虚影，飞回叶凡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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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霄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能以土克木，倒算有些急智。也罢，第一关算你过了。"

第二关：心之试

古台地面突然裂开，露出深不见底的黑洞。叶凡只觉脚下一空，身体急速坠落，等站稳时，发现自己竟回到了苍澜城的旧宅。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青砖上，隔壁传来母亲缝补衣物的声音，父亲的咳嗽声从正屋传来——这是他十六岁那年，父亲尚未病逝的场景。

"叶凡，来喝药。"母亲端着药碗推门进来，鬓角的白发在月光下格外醒目。叶凡眼眶发酸，下意识伸手去接，却在触碰到碗沿时浑身僵硬——母亲的手竟是透明的，如琉璃般隐隐发光。

"娘？"他退后一步，撞翻了身后的木椅。母亲却仿佛没看见，继续絮絮叨叨："你父亲的病越来越重了，咱们家就指望你考中武秀才......"话音未落，场景突然转换，父亲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握住他的手："叶凡，别练剑了，去码头搬货吧，至少能换口饭吃......"

叶凡只觉心口剧痛。这些话，正是他当年最害怕听到的。当别的少年在演武场挥剑时，他却要偷偷去黑市卖草药，只为凑父亲的药钱。此刻父亲眼中的失望如此真实，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答应我，放弃修仙。"父亲的手突然变得冰冷，指甲缝里渗出黑血，"你看，你修了这么多年，连我这凡人的病都治不好......"

"不！"叶凡怒吼一声，挥剑斩向幻象。流萤剑劈开父亲的身体，却见无数黑色烟雾涌来，在空中聚合成他最恐惧的画面：苏柔倒在血泊中，宗门被大火吞噬，天龙大陆生灵涂炭......

"这是你的心魔。"青霄子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凡人修仙，最怕放不下执念。你若沉溺于此，便永远困在这幻阵里吧。"

叶凡满头大汗，却突然想起师傅临终前的话："修仙者，修的是心，不是命。"他闭目深呼吸，再次睁眼时，眼中已无动摇："这些画面，要么是过去，要么是虚幻。"他挥剑斩向黑烟，"我叶凡的道，不是逃避遗憾，而是守护现在！"

黑烟应声而散，古台重新出现在眼前。苏柔隔着屏障用力鼓掌，青霄子却抚掌大笑："好个守护现在！小辈，你这心性，倒让老夫想起当年的自己。"

第三关：道之试

青霄子抬手一挥，古台中央升起一座三层宝塔，每一层都散发着不同颜色的光芒：底层赤色如火，中层蓝色如水，顶层金色如霞。

"此乃'三才塔'，每层对应一道考验。"老者指了指塔门，"你需在三炷香内登顶，且每层只能停留一炷香时间。若超时......"他嘴角扬起一抹神秘的微笑，"便会被传送到老夫当年被困的'心魔层'，永远出不来了。"

叶凡握紧流萤剑，大步踏入塔内。第一层扑面而来的热浪，让他瞬间汗如雨下。四周墙壁上刻满了战斗场景，每一幅都透着惨烈的杀意——这是"杀之道"的考验。他刚要举剑，却发现剑尖自动指向墙角的一处纹路，轻轻一刺，竟露出一条密道。

"原来前辈考的不是杀，是止杀。"叶凡喃喃自语，闪身进入密道，果然在一炷香内到达第二层。

第二层充满水雾，地面滑不留足。叶凡刚站稳，就见水面浮现出无数文字，都是关于"水之道"的感悟。他想起遗迹中那本残破的《万水心经》，下意识按照口诀运转步法，竟如履平地般在水面行走，顺利到达第三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