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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章（第1页）

秦妙观哑声笑了。

不知为何，她见着唐笙这幅不分大小王的模样就觉得她很可爱。

“朕是皇帝，怎么敢如此训斥朕。”秦妙观说。

“骂都骂了。”唐笙眼泪掉成了断了线的珠子，赌气道，“要杀要剐随陛下便。”

秦妙观的笑意更深了，眉眼弯弯。

她忽然就很想听她叫一声自己的名字。

除却上回病重，她生还希望渺茫那回，唐笙在病榻边不停地呼唤她，期盼她魂魄归位，叫了几声她的名字，秦妙观记忆力便没有别的这样的时刻了。

“陛下”这个称呼一点也不特殊，人人都可以这样呼唤她。

唐笙的敬重与仰望并不能给她带来些许快感。在高位待了太久，她觉着自己都快没有“人气”了。她渴盼又那么个人，能将她当作个可以不戴面具说真话的人来陪伴。

这个人如果是唐笙，她的妻，就更好了。

“你能唤我名讳么？”秦妙观唇瓣开合，语调很轻。

唐笙流露出些许惊诧。

“不必称陛下。”秦妙观望着她，一字一顿道，“叫我妙观。”

唐笙哑哑道：“这是大不敬之罪……”

“犯上都不止一回了，还在意这个么？”秦妙观轻笑，又用那极具蛊惑的眼神和音调同唐笙说话了。

“若是要治罪”臂间烧得没什么力气的秦妙观动作迟缓，她抚着唐笙的面颊，温柔道，“去年的万寿节，你爬上朕的榻时，脑袋便不在这了。”

“那你后来还吓我。”唐笙的眼泪又下来了，“你明知道我不经吓，还有意疏远我，叫我患得患失，叫我害怕。”

“我那时怎知，着怯懦的小医官能担着君王之心落在自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