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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一旦崩塌,很难再被重建,那是一个足够漫长的过程,他们站在废墟之上凝望彼此,靠着往昔的情分维系,远远不够。
“回去休息吧。”季与淮神情淡了,也不能叫失望,而是意兴阑珊。
汤珈树心里像是蓦地空掉一块,他握紧了拳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不想知道答案了?”
“嗯,不想知道了。”
“为什么?”
“没有意义。”
季与淮说完这句,解开安全带,径自下车绕到后备箱,拿了把伞出来,走到副驾拉开车门。
天边一阵闷雷滚过,轰隆隆让人莫名心慌,雨势渐大,淋湿了季与淮一侧肩膀,他握着伞柄,伞沿倾下,罩在汤珈树头顶上。
这动作无限温柔,却又近乎于冷漠。
汤珈树在他无声的注视下不得不从车里出来,下一刻伞柄被塞到手里,密集雨水击打着伞布,噼里啪啦的背景音中,季与淮操着很公式化的口吻说:“今晚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
这一秒,他又变回了时越科技的季总。
抬脚走开的一瞬间手腕被拉住,汤珈树掌心有点冰,还带着潮意,力道却很大,季与淮一下竟然没能甩脱。
“是在那个吻之后。”
伞沿下,两人四目相对,季与淮眼底有一霎的震愕浮现,第一反应是自己听错了。
十年前,他报复性的那个吻,求而不得,惨烈收场,年少的真心摔在地上碎成一片狼藉,曲终人散,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