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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猛地将她拉进怀里,无视她的挣扎抗议,朝外高声吩咐:“福生,去告诉老夫人,就说我今早身体不适,今日便不一同祭祖了。”
外头喏喏称是。
秦敬泽低头看着怀中女子,但见她发髻也乱了妆也花了,一双美目怒红似血,平添妖冶。
“秦敬泽,一个人行事荒唐也得有个底线,你可以欺我辱我,但你不可以不敬不忠不孝不悌!你若继续为一己私欲如此行事,百年之后有何颜面跪见祖宗!”
“那便一起堕地狱吧,秦魏氏,我要你做我的女人,生生世世永不得脱!”
“你真的是疯了……”
眼前人不再是人,而是纠缠索命的厉鬼。魏蓥被他偏执扭曲的占有爱欲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不明白,一个人为什么能够有如此丰沛的情绪感情,时而痴迷时而癫狂,甚至可以跪在脚边苦苦哀求,又恨不得生生将她掐死溺毙,可她却在漩涡中愈发清醒愈发心冷。
她早知道,他并非良人。可一开始的时候,她尚且抱着希望,他是她的夫君,是下半生的依靠,纵然心底不喜那般戏弄亵玩,她也愿意迁就他体谅他,一退再退,可他半点不懂她的委屈隐忍,一次又一次挑战底线,甚至无端地怀疑试探,拿旁的男人的名字来让她难堪给她定罪,为他粗鲁的施虐惩罚找“正当”理由,变本加厉,却从不知悔改。
她寒了心,舍了希望,也便没了失望。原以为可以就这么过一生,他却非要生生撕开两人之间勉强遮掩的体面,闹得谁都无法安生。
魏蓥在新年初一的这天最终没能走出院子,她不知道秦敬泽后来是怎么跟老夫人她们交代过去的,但她知道,老夫人应该也猜到了二人不睦,却体贴得没有多说,至少在她面前,没有表现出丝毫不满或慢待,还是那样会每天留她多说几句贴己话,然后一个人上佛堂二楼安安静静地诵经。
魏蓥借月事之由将自己的一应物件搬到了后院,心照不宣开始分房过,虽然也阻挡不住男人的欺辱,但到底表明了态度。
然而新年还没过完,秦敬泽就渐渐很少在家露面,有时连晨昏定省都不见他人影,便是本该准备启程离京的国公爷也每日早出晚归忙了起来。
魏蓥没有多问,只一心一意替老夫人当好这个家。
这天,请过安,老夫人忽然拉住了她,有些歉意道:“老二糊涂,初二时耽误了没能陪你回娘家探亲,恐亲家们担忧,明日趁元宵一家团聚,你便回去待一晚吧。老二刚拜了荆州名儒曾先生为师,要准备今年的春闱,这些日子还得委屈你担待些,明日我安排人送你过去,若是有事,多住些日子也无妨。”
婆母如此体贴,感动之余,魏蓥又哪里敢接受这种好意,推辞要留着陪老夫人过元宵。
秦氏笑了,捏一捏她的手,宽慰道:“回去吧,我无妨,你若为了我留下来,我倒是真过不安生这个节了。”
魏蓥心中感激,顺从地偎进老夫人怀里,被她轻轻拍着,竟有一种从自己亲生母亲怀里都未曾体会过的依恋和安宁。这种时候,她总是庆幸自己能嫁进国公府来,至少老夫人和大爷是真的把她当做亲人来对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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