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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灵犀没想过会在此时, 以这样的方式坦白。
宁殷衣襟松散,姿态悠闲,仔细审视着她的神情:“小姐别怕, 我的手很快, 不会让小姐感到疼痛的。”
如今再听他尊呼“小姐”二字, 虞灵犀只听出了凉薄的讥讽。
她知道, 和宁殷谈判决不能流露半点心虚怯意。
亦不能随意否认,他聪明得很。
于是她坦然迎上宁殷审视的目光,道:“你好不容易才救活我, 杀了岂不甚亏?”
她嗓音很轻, 带着睡后的柔软鼻音,眼睛干干净净像是一汪秋水。
宁殷笑了BBZL 声:“小姐这是, 想好怎么扯谎了?”
宁殷这样的人, 真正狠起来的时候没心没肺、六亲不认,万万不能以“情义”束缚他。这个时候, 只能和他讲利益
足够动人的利益。
“我没想与你扯谎。”
虞灵犀直面前世那般沉甸甸的压迫感, 被褥中的手微微攥着,调整呼吸道,“杀了我,不过是多一个仇家罢了, 并无好处。我们眼下有共同的目标,不应该成为仇敌。”
她知道宁殷的目标是什么,抛出了自己的诚意,通透的杏眸一眨不眨地回望着他。
然而令人诧异的是,宁殷依旧面无表情,眼中并无多少动心。
虞灵犀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莫非,宁殷最想要的并非回宫夺权?
不应该呀。
“小姐又走神了,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