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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而上前几步跪在了折柳旁边,求情道:“夫人莫要宽宏大量莫怪罪,我这侍女近日得了魇症,说得都是胡话。”
“小女回去定看管好她!”
说着,她满脸焦急地按住折柳的后背,想带着她叩头。
折柳却一把甩开手,转过头对着谢苓神色认真道:“小姐,你不用担心,奴婢真的知道凶手是谁!”
谢苓呆在原地,手足无措地看向谢珩,投去求救的神色。
从她的角度仰头看去,谢珩站在几步开外的地方,颀长的身姿遮住弯月,在地上投出一片暗淡的阴影。
他就这么沉静地望着她,眸光淡漠地好似山巅的积雪,无动于衷。
谢珩望着堂妹的目光逐渐暗淡,指尖颤了两下。
他复而转过身去,同官兵交代话。
定远侯夫人看脚下跪着的主仆,听完两人的对话,目光定格粉衣侍女的身上,对上她上挑的狐眼时,瞳孔微缩。
这侍女的眼眸,竟然同她的芸儿有八九分相似!
刚干涸的泪水又簌簌地落下来,定远侯夫人用帕子沾了沾,看向谢苓,声音有些沙哑:“既然你侍女说知晓凶手,那便让她说,”顿了顿,她看向折柳的眼睛,语气温柔了几分:“哪怕说得不对,本夫人也不怪罪。”
看在这双眼睛的面上,她心说。
谢苓顺从地退到一旁,飞快朝折柳眨巴了下眼。
随后紧张地望着折柳。
折柳收到了眼神,又看到定远侯夫人一个劲地盯着她的眼睛瞧,明白这件事已经成了三成。
她朝定远侯夫人磕了一个头,恭敬道:“夫人,奴婢前些日子曾连续七八日做了同一个梦,梦到一个莲红衣裙的貌美女郎在一个池塘边站着。”
“奴婢在梦里问她在干嘛,她说她在等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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