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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壮美的江山,哪一次的易主,底下不?是白骨铺成,鲜血染就。
朝露眼眸粲然,如有华光流转,映着满目河山,轻轻笑道:
“这样绚丽美好的江山,不?该毁在我手里。”
这?是他所想要保护的天下,亦是她所想要留下的记忆。
她收回目光,低下头,十指纤纤,抚过锋利无比的刀刃:
“虽然,这江山我今生没有机会再看遍了?。”
“还有一件事,你说错了。”朝露想起那位汉医的话?,深吸一口气忍住泪光,面带微笑地?回道,“我虽从未见过她,但我知道,我的生母定是爱极了我。”
“断魂酒饮后极度折磨人的身体,苦痛难耐。她十月怀胎,强忍剧痛,吊着最后一口气,只为了?将我平安产下。她,从未将我抛弃。她用她最后所有的爱意,造就了?我。”
“用爱意造就的我,不?会为恨意所掩埋,为你利用,助纣为虐。”
李氏的目光渐渐黯淡下来,竟也流下一滴清泪,想要命人拦下她,已是来不?及了?。
自朝露思量已定,她已悄然退出数十步远。
在李氏万般惊惧的目光中?,朝露举起了?手中?的刀,缓缓移至纤细的颈侧。
她扬起了?下颚,朝向了云卷云舒的天际尽头。
天高云阔,浩大的苍穹像极了他随风拂动的衣袖,一如既往的俊美如画,一如既往的明净纯粹,一如既往的风骨铮铮。
仿佛可以看到他就在那里等着她,只要她伸出?手去,就能拥入他的怀抱。
朝露释怀地笑了笑,轻声道:
“洛襄,这?是你第一回对我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