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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立群:“你又不抽。”
傅立群自从和岑姗分手后, 说话的语气总是这么不悲不喜的,像极了手机里的男Siri。
“哄人。”余皓说, 继而穿着短裤拖鞋T恤, 到二楼,顺着暖气管溜了下去。
宿舍楼的门禁根本禁不了这伙体育生, 尤其最早开发出十点后通路的周昇。
周昇简直深得跑酷门道, 跳上跳下飞檐走壁如履平地, 从一楼跳到防盗窗上再一翻就进二楼了。但余皓不行,周昇教了好几次都没教会,最后只得改成教他爬暖气管并予以无情的嘲笑。
余皓给周昇买了包中华,揣在兜里, 想起前几天周昇的打火机快没气了, 整个宿舍里都是艰难的嚓嚓声,又买了个打火机。
他突然很想拆开, 抽一根。
春夜的校园吵吵嚷嚷,众多野狼被荷尔蒙禁锢着男性的肉体里, 于走廊上赤膊走来走去, 时而干嚎几声,一身青春的力气无处发泄, 苦闷无比。
余皓沿着宿舍后的小路走出,逐渐远离宿舍区,世界便安静了下来,春风沉醉的夜晚,唯烟、酒与性可供慰藉,可这三样,他一样也没有。
得让周昇少抽点儿,余皓拆开烟盒,坐在运动场边上,心想练铁人三项还抽烟,对心脏不好。最好找个电子烟,渐渐地给他替了。不过余皓很喜欢他身上淡淡的烟味,混合着身体的气息,已成了周昇的某种标志。
他拆出一根,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万籁俱寂中,余皓忽然抬头,似乎看见了一个人影,笔直地穿过篮球场后的花园,走向操场外侧的宿舍楼。
余皓皱眉抬头看,那人影几乎没有发出声音,平行移动,很快就消失在了宿舍楼后。
余皓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那是教师宿舍楼。没有门禁,但回宿舍楼的人,通常不会特地注意自己的脚步声,竭力不发出脚步声的人只有一种,在掩饰着什么。
余皓起身,从操场的铁丝网朝外看,这次他确实看见了,一个人影进入了宿舍楼,但他没有上楼,也没有开门!只是进了楼梯间下的拐角区域!
余皓顿时一阵背脊发凉,那是谁?宿舍楼楼梯下有个狭隘的三角空间,平时存放扫帚等物,有人在接近十一点时,走进了放扫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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