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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谢九楼,无论提灯说几个字,都能第一时间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提灯说“不在”,不是赌气怪他今晚离开,而是对他施针那日贴心不进房里,行到中途才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控诉。
谢九楼眼睫颤了颤,心头一酸,慢慢起身,抓过提灯双手,竟凉得他一惊:提灯的手,即便在隆冬腊月也极少凉成这样。
他合住两掌,把提灯五指握紧,轻声问:“还疼不疼?可有哪不舒服?”
提灯只摇头。
兴许是初醒的缘故,提灯精神比以前去了大半。谢九楼却知道,去的另一半,怕是很难养回来了。
他抽出一只手探进提灯后头衣摆,摸到脊骨施针那处,米端大小的针眼在提灯背上留下小孔般的痕迹,至今尚未恢复。
大概是受针的记忆过于疼痛,他的手一挨上去,提灯便僵住了身体。
他敏锐地察觉到提灯的反应,眼角倏忽一红,把提灯拥进怀里:“别怕。”
谢九楼说:“不会再有人按住你了。提灯,别怕。”
“痛。”这时他才听见提灯把整张脸埋在他肩下的声音,细微的、带着低低的鼻音。
“阿海海,”提灯双手紧紧攥在他后背衣服上,说完便已呜咽,“……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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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