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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雄性要求反锁上门,阿内克索脱掉靴子,只穿袜子站在门边,整只虫贴在了金属门上,妄图搜集到一些小厅里的动静。很快他就僵硬着脸两步走回床边,找出移动光脑,连接监控。虽然被剥夺了最高权限,观察自己舱室情况的权限还是有的。
静静等待了两小时,阿内克索确信雄性已沉入梦乡,开始了行动。他从没想过在自己的卧室里走动都要这么偷偷摸摸,小心谨慎。搬开挨着墙的小床,手掌沿着墙壁摩挲了一会儿,撕开墙纸,下面的格挡板有十六颗螺丝。
直接一拳头击穿厚度为十厘米的钢板当然是最佳选择,可为了不惊扰外面的睡美人,阿内克索选择用指甲一点一点抠开螺丝钉。
想看看他家小花儿而已啊,怎么这么费劲!
轻拿轻放,轻拿轻放
耗时半个小时,钢板成功松动了。卸掉长宽一百厘米的标准建造钢材,阿内克索从这个连接了卧室与茶水间的大洞悄声钻出去,差点撞翻了面前的垃圾桶。
有惊无险。雌虫暗中绷紧了神经,不敢大意,蹲行至茶水间门口,拿出终端,点开摄影模式,朝点着环形顶灯的厅里探出半枚摄像头,传输回来的影像显示安全。阿内克索在内心唾弃着自己,就是在野战队时执行特级以上危险任务也从没这么紧张谨慎。
采取迂回绕行的路线爬向沙发方位,阿内克索身体压得过于低,几次肚子都抵在了地上,卵不安分地扭动起来,似乎在控诉这对不省心的父母。
当终于抵达沙发尾端,离雄性的腿只有区区十厘米距离时,他拉起親衫下摆胡乱擦了下汗,如释重负的心情不亚于一次碎陨带雷区成功飞跃。
雄子身上有伤口,可自从他失忆那天,就不让雌虫碰了。阿内克索怕他任性,三番五次提醒他处理伤口,均被他以“不劳烦您关切”的生硬字句推拒了。
雌虫捏起被角,跪在沙发边,小心掀开一点朝里偷窥。光线昏暗,然而他还是看清令他怔愣的一幕
他雄主,居然,穿着制服睡觉?!
非但如此,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还用皮带在腰部扣了三个结?!
.......为了防他,真的有必要这样吗?阿内克索欲哭无泪,开始极度怀念那些触手可及希尔洛美好肉体的日子了。
“嗯?”这声轻吟出现的同时,雄性的手一把抓住了阿内克索。雌虫差点吓到灵魂出窍,不敢妄动,磕磕绊绊说出早为这种情况想出的说辞:“希尔洛先生,我听到您在梦中呼救”
雄性的身体动了动,被子“莎啦”滑落下来,希尔洛的代肢手肘撑起半边身躯,声音轻软地仿佛黏在了舌尖上:“阿内克索?我好像......的确做梦了。”
雌虫蹭地站起来,膝盖撞到了沙发角也没感觉,绕到沙发另一头蹲下,不确定地仰视着雄性问:“雄主?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