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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第2页)

是指责她不该和监察院与虎谋皮那日,还是受刺那晚,鲜少的剖白心迹,她哭着对他讲,我很想你。

可无论是哪句话,如今,也都是不该说出口的。

她跟监察院为伍,是阉党,这在前朝不是什么稀罕事儿,大臣们也心知肚明。

而苏临砚堂堂正正,以后要走的也是阳关大道。

本就已经不是一路人了。

湖面清风徐来,吹起一阵带水雾的冷风,江蛮音指尖冰凉,她蜷握起来,慢慢道:“苏大人说什么,本宫听不太懂。”

按他能洞察人心的心智,应该知道她此番话是拒绝。

是避而不谈,是他们之间,应该不再有交集。

苏临砚听她此话,拧起了眉,终是生气了。

“你一口一个苏大人,差点让我以为,你好像已忘了临安,世上好像已没有了江蛮此人。”

江蛮音掐着自己的掌心,心底陡然生出一股莫名酸涩,她眼眶发红,硬生生道:“江蛮是谁,本宫亦不知。”

苏临砚顿了会儿,道:“真是该训你了。”

江蛮音被这话震得一动不动,说不出话。

无甚起伏的声线,沉而肃,在她耳中听着格外有重量:“我便告诉你,我是你什么人。是你的先生,也是兄长。看你如此,我心中痛惜。”

江蛮音红着眼,绷紧身子,却终究没说出,不认他兄师之名的话来。

如今的确不是谈话的氛围。

苏临砚目光未移,他看到她神情恍惚,逐渐变得苍白的双颊,不仅没了血色,连双眸都失了光彩。

他竟不知到底该拿她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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