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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下看,红绸发带紧攥在右手里,那只袖子也被撕碎,隐约露出细白肌肤。
苏临砚快步走过去,第一句话,不是安慰,也不是问此事的是非对错,而是在她面前半弯腰,半贴着脸问:“他知道了吗?”
江蛮音有些无措的道:“不清楚……”
她又有点委屈,跟苏临砚说了前因后果:“他要和我比试,输了又不服气,我不想再比一局,他便扑过来搂住我的肩膀说‘都是哥们’这些话,不知道摸到哪……”
苏临砚皱眉问:“摸到哪?”
江蛮音连忙摇头:“不是那些地方,就……肩膀。他说‘好你个江蛮,怎么跟个女的’,还没说完我就把他摁住了。”
苏临砚在思忖这个年纪的孩子会想什么:“然后呢……”
江蛮音盯着自己的脚尖:“就、打起来了。本还不算激烈,后来他骂我……‘名字倒粗野,人怎么像个娘们’这类,我生气了……就彻底、扭到一起了,不知道他发现没有。”
她说到最后,还看了看苏临砚的脸色,小声道:“能不能不要告诉姨母。”
苏临砚用手中折扇在她头上敲了一记,未回话,走向那季将军儿子面前。
江蛮音捂着脑袋,支起耳朵也未听到他们说了什么。
没过一会儿,苏临砚就回来了,跟她道:“他并不知情,只为了跟你打好关系,反而被挨了一套,心中委屈。”
江蛮音大惊失色,最后憋出一句:“我真的不是很懂这些同窗郎君……”
苏临砚听后,露了见面后的第一个笑容。
他们两个最后都被带走,各自加量了功课。
江蛮音主修的策论几乎全是赤字,被苏临砚看到,凝视良久。
她头低得抬不起来,在心里微怨那个姓李的同窗,要不还能瞒上十天八月。
那天苏临砚把一年的气都叹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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