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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珣静静听着他说,卢淮顿了顿,又??道:“永安三年,我负责修史,史官对于将他放在佞幸列传,还是循吏列传,争论不休,有的??说,他驱逐突厥,立下不世之功,不应该在佞幸列传,但又??有的??说,他佞幸起家??,哪配放在循吏列传?”@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卢淮继续道:“后来我说,既然难以争论出结果,那就单独给他做个传,传记,我亲自来写??,他到底是佞幸,还是循吏,由后人评说。”
崔珣道:“卢相公说的??,是昔日的??察事厅少卿,崔望舒吧,卢相公写??的??传记我读过,十分公正。”
那篇传记,比其余人的??要长上很??多,卢淮道:“有些事,我问了鱼扶危,有些事,我问了盛阿蛮,事无巨细,我都写??了上去,这??样,后人也不至于像我那般,被一时的??偏见蒙蔽了双眼。”
正如他在传记最后写??道:“圣人言,所信者目也,而目犹不可信;所恃者心也,而心犹不足恃。知人未易,人未易知。”
而正是因为卢淮这??篇事无巨细的??传记,才让大周百姓得以窥探这??个十几年前就病逝的??莲花郎过往,由此引出层出不穷的??志怪刻本,光是李楹看过的??,都不知道有多少本了。
崔珣心中虽然有些哭笑不得,但更多的??,是对卢淮的??感激和尊重,他道:“崔望舒如果泉下有知,也应会感激卢相公为他做的??一切。”
卢淮踌躇了一下:“他感不感激,我不知道,但大理寺狱前,他唤我为兄,我想??,他应该把我当作朋友了吧。”
崔珣道:“或许,在更早之前,他就视卢相公为友了。”
卢淮颔了颔首,他看向少年状元,扶额苦笑:“不知为何,今夜我与??你??说了这??许多,大概是酒喝多了吧。”
他好像把这??少年状元当成那个人了,可是那个人,明明已经病逝整整十六年了。
卢淮叹了口气:“我与??状元郎有缘,下个月这??个时候,便是小女??与??故友王暄之子??的??婚期,如若状元郎有闲暇,可来喝一杯喜酒。”
崔珣一口应承:“此乃我之荣幸。”
卢淮点头??,此时景城王李徵也寻了过来,李徵首先??唤了声:“老师。”
李徵恭恭敬敬对卢淮行了礼:“老师原来在这??里。”
卢淮道:“是,遇见殿下亲点的??状元郎,多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