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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我子,杀我妻,迫我心。
要我死。
风咆哮冲过面颊,辛靖的马在黑夜中急策。他冲向京都的方向,在这暴雪之夜,带着他的刀,咬着他的血,隔着十万八千里的旷野,疯狂的冲。
吉白樾从后拼命追,不论他喊什么,辛靖都听不见了。
马在急策中失足折腿,嘶鸣着摔跌。辛靖摔在雪中,他拖着刀,爬起来继续前行。吉白樾追上来,拖住天道的刀鞘,嘶声道:“公子!公子去哪里!”
辛靖踹翻他,紧绷的脊骨似乎一戳就会断。
“公子!”吉白樾爬抱住辛靖的腿脚,哽咽道:“去不得,去不得!”
辛靖疯狂的踹他,后边赶来的蒙辰吴煜一齐扑上来按住辛靖。辛靖被按在雪里,他剧烈的喘着息,撑在雪里向前爬。
“公子!”吉白樾跪在他侧旁,捂面失声:“纵然去了,如何!杀了皇帝吗!”
“我要杀了他!”辛靖猛然被撕烂了表面的沉稳,他捶在地上,一下一下,重重地砸,哽咽着嘶哑:“我要杀了他们。”
暴雪吹尽他的泪,他的眼已经干涸,再也掉不出泪来。纵然人呜咽,也流不出泪了。
再也流不出来了。
“娘。”辛靖趴下在雪中,冰凉的雪水顺着脸滚动,他呢喃着:“娘。”
他的肉和骨已经断失的差不多了。
不论风雪严寒,不论刀剑加身。
他都没有感觉了。
五十三年一过,五十四年才开始。
燕王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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