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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净生冲他笑,又挑了三分邪气,道:“若是如许那般的风情,我定然也将秘密都说了。正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我这样的英雄才俊都忍不得,更何况他一个文弱书生。”
贺安常直接忽略掉他前一句,道:“你既然都弄得到他房中藏画,查人岂不是更加轻松。”
谢净生坐在桌上许些无奈地抛了抛画轴,道:“是这么个理,可偏生这个地方,我还真不便一个人去。”
贺安常抬手给自己倒了杯冷茶,道:“京都就这么大,还有谢大人娇羞的地方么。”
“那你不懂了。”谢净生接住画轴随手翻/插/进他案头的瓷瓶里,道:“越是门户大敞的地方,越是随处可见的路边野草。我向来是只好美人,而这个地方,我还真没涉足过。一起走着,说不定就帮贺大人开了荤呢?”
贺安常喝了茶,胃里空空又凉,不觉有些难受。但话已至此,只颔首嗯了一声。
哪怕贺安常想过了京都花一街,也没料到这地方竟在鹿懿山半的镜花庵。这镜花庵是当年福煜皇后兴佛而建的尼姑庵,近年虽没落淡出,却依旧是皇家供粮的地方,想不到,着实想不到。
谢净生与他都换了常服锦袍,只是手上多了把檀香深色扇,浪得很。见他难得面露犹疑,便偏头在他耳边道:“果然不便进吧,刺激否?”
“佛门重地。”贺安常手抵住他靠过来的头,徐徐道:“你不要浪。”
谢净生笑,道:“行。”便上前敲门,那门一开,走出个面容慈和的老尼来。
“施主。”老尼微微合礼,“可是求愿而来?”
“非也,在下是随香来寻桃/花/径,不知神仙佛门开不开。”
老尼面色依旧慈和,甚至露了一丝笑意来,道:“公子这般神仙俊雅的人物,就是在佛祖前也讨得了十分欢心。”说罢微微侧了身,引道:“公子请。”
谢净生合扇一笑,与贺安常入了庵门。里边枫林幽静,花/径淡雅,梵香浅入鼻下,一路光景都是极为幽雅僻静,瞧不出半分端倪。再穿一月洞门,景致便不大同了。中值了棵茂密高大的佛顶珠,虽还未结花,已能料想花开暗香时的院中旖旎。树下扶了个秋千,正有两个豆蔻小尼在上嬉闹,见老尼带人来了也不怕,反倒将谢净生和贺安常打量了个遍。
“殊静师父今儿得运啦,竟迎了两位神仙公子来。”坐在秋千上晃的小尼眉眼清丽,美中不足是小小年纪已经染了几分轻佻。见贺安常面色清冷便知不是好相与的人物,便只对谢净生笑言晏晏:“公子好面生。”
谢净生扇敲了敲下巴,笑道:“佛门难入,来晚了些。”
这小尼抿嘴笑,老尼只道:“偏生你话最多。”罢了转向谢净生,道:“公子既是得了贵人牵信,可是有什么人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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