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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浸月。
即便离那么远,她也还是能看清浸月勾起的嘴角,露出的尖牙。
三殿下淡淡问他:“我母亲呢?”
“路上遇见朔州春戏,她被唱戏的小妖精迷了魂窍,要晚半天到咯。”浸月笑嘻嘻道。
三殿下:“发火别冲我来。”
浸月笑得更大声,声音像极了夜枭笑。
沈元夕大开眼界。
原来这是浸月不开心时的反应。
沈元夕想,浸月怎么这时候来了?难道她要生了?
浸月还是一如既往地“讨厌”,读了心,回道:“确实,快了。”
沈元夕叹了口气,不置可否。
“浸月,上次你说我的花很快就开,这都三十年了,它可开了?”
她的花种应该都烂在泥土里了。
“再等等,再等等。”浸月说。
“……你说这个等,是要我等上千百年吧?”
“千百年,很长吗?”浸月轻飘飘回她。
宴兰公主是第二天正午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