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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江宇点头,刚才他看见苏墨和钟师傅在一块站着说话了,钟老头肯定是把事情都说过一遍了。虽然他心里面有点心虚,但是面上却是一副冷淡的带着点不屑的表情。他和苏墨本身就只是表面上和谐,这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你看过了?”
“不是我故意要看,是他送来的时候就没包装好。”江宇倒是讲了半句实话,“我要是知道里面是什么,倒找我钱我都不爱看。后来那人也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抢,落了几张我就给你原封不动地装信封里了。”江宇说完无声地切了一句,然后又不情愿似地咕哝了一句:“你放心好了,我不会乱说的。”
苏墨听了这句便不说话了,脸色难看。本来还想问一下那人长什么样的,终于没有再出声。下午,苏墨整个耗在了车间里,没再回办公室。在车间二楼的窗口一站就是一小时。
线上的领班姑娘经过的时候笑着问苏科长看什么呢这么入神,窗就这么开着站在风口上不嫌冷啊。苏墨转头一笑,说看雨。年轻姑娘当场就吃吃直笑,说外头雨早停了。苏墨这才一副恍然的样子,跟着认真笑起来,面上那一颗梨涡早就已经冻成了红色。
九十三
班车到了鸿运广场,苏墨还没下车坐在位置上就看见了丁竞元,穿着黑色的大衣站在站台上正地、往班车上面看。晚上风挺大的,他双手插袋,大衣的领子这会是整个竖起来的。看见苏墨下了车,丁竞元立即迎了上去。在灯光斑驳的站台上大胆地握紧了苏墨的手,把人往一边带。
丁竞元的手好凉,看来是站了好大一会了。苏墨看到丁竞元本来是一肚子的火气的此时却心里一软,微不可察地回握了一下,想暖暖他。
“怎么不接我电话?”丁竞元不高兴是不高兴,但是话没有说成那种不讲理的霸道。
“下午太忙了。”苏墨随便找了一个借口。
太忙绝对是借口,在丁竞元的观念里始终认为不接电话的原因只有两种:想不想和重要不重要。又不是国家领导人,就忙到连半分钟都腾不开?
丁竞元胳膊伸过去想搂着苏墨的腰,立即被一把推开了,“外面呢,你注意点。”苏墨不高兴地瞪他。苏墨这一瞪,眼神终于和丁竞元的对上了。苏墨在不高兴,在借着瞪人真正地表达内心里的火气。
“怎么生气了?”早上分开的时候还好好的。
“没有。”丁竞元不问还好,一问,苏墨肚子里的火反而炽起来。深吸了一口气,苏墨转身就往站台那儿去了。
丁竞元皱眉跟上去,掏出手机给司机打电话。附近没有办法停车,他让司机把车停在了鸿运大厦楼底的停车场里等着的。他自己等不及想早点见到苏墨,就在站台这边等着。吹了半天冷风,结果,就是这么个结果。
两个人目不斜视地并肩站在站台上,丁竞元故意贴得紧,下面用手去捉苏墨的指尖。鸿运广场这一站不管早中晚等车的人都非常多,公车一来,站台上就是一片混乱,加上灯光昏暗,丁竞元才不怕会不会被人看见。捉住了苏墨的手就握紧了,任他怎么挣就是不放开。
“为了等你,我手都冻成冰了,你不该给我捂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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