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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儒雅含笑的清朗男音道,“方才皇帝问我们兄弟几人有无婚配,其中深意如何,大哥当真不知?”
先前那个成熟浑厚的男音道:“皇上想指婚,既是恩赐,也是约束。”
“不错。”
含笑的男音继续调笑,“可惜我与大哥,皆是定了亲的人,只剩下阿蔺是绝佳的驸马人选。你说是也不是,阿蔺?”
驸马?
他们是谁?什么东西?!
赵嫣警铃大作,一边示意一旁的时兰、时竹勿要出声,一边扭身将耳朵贴在冰冷的墙上,试图听得更真切些。
那个叫“阿令”还是什么的男子并未答话,倒是浑厚的男音开口:“定哪位公主?”
“既然是恩赐,公主必定是下嫁,母家出身不会太低。排除守寡的大公主和宫人所生的三公主、四公主,便只有贤妃所出的二公主和太子的胞妹小公主。一个是孔雀开屏、仗势凌人的刁蛮性子,一个是还未长成的小孩儿,怎么选阿蔺都吃亏啊。”
谁是小孩儿!
这事还有我的份儿?
赵嫣正大为震惊,忽闻一个好听至极的低醇悠悠传来,很年轻,似是他们最终那个‘阿令’。
“听闻与容家的婚事告吹,大哥尚有机会,二哥亦不遑多让。愚弟不才,就不与兄长们争了。”
“我就罢了,若你未来的二嫂知晓,非得拧断我的胳膊。大哥确然有机会,就是被容家摇摆不定的态度耗了这么多年,年纪稍大了些,配小公主是断然不能够了,哪比得上你年少有为、立不世之功啊,阿蔺。”
与容家定亲的……
赵嫣眼珠一转,明白了:墙外这三个男子,多半就是闻人家的那三个儿子。
怪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