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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道歉?”
陆青崖:“要道歉的多了,让你跟你爸妈闹僵,你生病了我还得马上归队,不能陪着你。”
林媚笑说:“只是感冒,不至于的。”
陆青崖坐在往老城区的出租车上,空调热气烘得湿透的裤子渐渐蒸发,半干不干地黏在腿上。
很深重的无力感袭击了他。
倒不为不能取得林媚父母的谅解,而是因为让林媚陷入进退维谷的境地。
她这个人有一股韧劲,好像总能够包容一切。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他心气高,惹她生气又不肯道歉。她明明有一万种理由不原谅,可每回还是在他拐弯抹角示好之后,坦然地接受。
人活得太过肆意妄为,总会在自己真正在乎的事情上绊得头破血流。
后来才明白,不是她宽容,是年少无知的时候,他享受爱,却并不真正懂得爱。
他真想问她一句,自己何德何能。
“林媚。”
“嗯?”
陆青崖却沉默下去。
有些话还是说不出口,只能在心里起誓。
今后,爱她,呵护她,以他的生命和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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